偿,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这一句倒是陆铮的真心话。
左右他谋算杜文佩,不过是为了吞并杜九的势力。在杜九还身体强健的情况下,他并不想把双方关系弄得太糟糕。如果能让杜文佩死心塌地地爱上他,这等不废一兵一卒的买卖最是划算。
以前他不削对杜文佩下手,可现今的局势迫得他改变了初衷。
“陆少倒是考虑得周到。”
傅钧知拿起手包,起身要走。
“我会按照上次的电话号码和你联系。”
陆铮点点头,站起来示意她往前看,傅钧知才发现三米外有一个戴着檐帽裹着狐裘的女子,正对他们颔首。
“让她送傅小姐出去。不出意外,我那位堂妹,你那位表妹,今日恐怕派了人跟来,若是让她知晓傅小姐见的人是我,傅小姐就难寻真相了。”
傅钧知眸光一凝。
“你是说云卿?”
傅夫人先前多管闲事,误中了龙砚秋的圈套让梅凤官受伤,被溪草找上门来没大没小教训了一通,还被儿子丈夫双双责备,嘴上说着后悔,心中却是憋了一肚子气。甫一回到江南,就和女儿诉苦,连带着傅钧知还未与这个自小失踪的表妹见面,就对她印象不佳。
陆铮观察着她的表情,笑叹一声。
“或许云卿是担心傅小姐的安危也不一定。”
注意到傅钧知自嘲一笑,似不赞同,陆铮状似无意道。
“说来文佩之所以和令弟走在一起,云卿功不可没而她和我向来不和,我甚至在想,撺掇文佩将错就错的,会不会也是她。否则以文佩从来没有主意的性子,没个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实在说不过去。”
傅钧知果然变色。
目送傅钧知推开咖啡厅旋转木门,陆铮重新坐回座上,慢慢执起已然冷却的咖啡。
一杯散着热气的咖啡被推到他面前,陆铮抬起眼,待看清来人,目中的阴骘在瞬间有所分解。
“人送走了?”
苏青嗯了一声,摘下头上的檐帽,坐在了原先傅钧知坐的位置上。
她双手交握,倾身向前。狐裘下露出的旗袍,腰掐得极紧,越发凸显高耸的胸,和盈盈一握的腰。
“铮少爷真的要娶杜文佩?”
“阿青这是吃醋了?”
陆铮勾起苏青的下巴,细细看了一会。
“可惜阿青没有显赫的家世,否则,我何必舍近求远?”
那双亦正亦邪的眸子只静静落在自己身上,苏青的心就瞬时乱了频率。
除了床笫之欢,陆铮似乎对她的所思所想都不感兴趣,更不可能让她插手自己的事。他们的关系,完全止步于金主和情妇,一个给与金钱,一个付诸身体,仅此而已。
可这一次,陆铮却让她参与了这件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开始不同?
“铮少爷,我怎么会吃醋呢?只要对您有利,便是要我去杀人,我都肯做!”
从前的青涩女学生,已经变成了一个世故老辣的妇人。
陆铮笑了,隔桌摸向苏青的脸颊。
“这件事确实要麻烦阿青了,交给其他人,我真的不放心。”
转眼就到傅钧言与杜文佩的婚礼之日。虽然时间匆匆,然选定的日子乃是腊月二十九,长长久久,兆头颇好,乃是一年都少见的吉日。
傅钧言果真按照先前计划,遵从杜九的喜好,在雍州办了中式婚礼。
大红花轿敲敲打打,从杜府出发,绕了雍州城半圈,最后送至信义路的新宅。
甫一落地,又是踢轿门,又是跨火盆,又是拜天地诸多程序逐一弄完,杜文佩早已累得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