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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黑驴的蹄子,公鸡的血。是天底下最克制污秽的两样事物。

    那血线猛蹿到膻中穴的位置,一头就撞上了鸡血涂的横线上。仿佛有一种我看不见的神秘力量在面前无声交锋,血线越发猩红,而鸡血则慢慢变淡。

    老枪大吼一声,忍不住想翻身而起。大伯眼疾手快,猛的踏前一步,翻手间一张狗皮膏药就拍了上去,仔细一看,那膏药上用鸡血勾勒了一个我我从未见过的符号。我站在一旁,只觉得周遭蓦然一静,耳边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猛犬的咆哮声。

    我面色凝重,心中却泛起一阵波涛汹涌。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不断的刷新着我的认知,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此刻就想冲上去问大伯,你用的是不是法术,关键时刻,我还是讲即将冲出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情况不容乐观,血线拼命颤动,似乎想冲破膏药的封锁。而膏药贴在膻中穴的位置,仿佛一块黝黑的烙铁深深嵌入,纹丝不动,只是激起袅袅青烟。往肚脐看去,一条刺眼猩红入目,已然胀到了手指头粗细,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皮肤撑开!

    血线出乎意料的顽强,源源不断地向上冲击,膏药虽然神奇,但终究是无根浮萍,再僵持下去,只怕凶多吉少,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线总会被冲垮。

    我都能看见的事情,大伯没理由看不见。只见他手指一弹墨线,那大公鸡仿佛接收到了什么指令般一跃而起,就这么站在了老枪的肚子上,锋利的喙闪电般就啄在了狗皮膏药上,入肉三分。那姿势让我想起了人举着杯子喝水的模样。而后就静止不动了。

    时间过得很慢,可能有一两分钟,也可能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大公鸡将喙拔了出来,仰着头左顾右盼了一番,发出了一声高亢而持久的鸡鸣。便直直的从老枪身上栽了下来,一动不动。

    大伯长出一口气,弯下腰解开了鸡脚上缠着的墨线,看也没看老枪,只是双手捧着大公鸡的尸体,大跨步进了祠堂。

    这让我愣在原地,大费了一番周章,结果只是让一只鸡上去啄了一下,就搞定了?我忍不住开口追问道:“难道就这么完了?”

    “你以为呢?鸡叫了就说明万事大吉。”大伯头也没回地答道。

    转头一看老枪,嘿,那条吓死人的红线果然没了。除了浑身出了一身透汗,肤色苍白之外,没看出有什么其他毛病。只是人晕过去了。

    没死就行。我小心的撕下那块画着符号的膏药,往口袋里一揣。找了块创口贴贴在老枪胸口上,就进去找大伯去了。

    直进到后院才看见,大伯点了个火盆,正在焚烧大公鸡的尸体。我想着,这鸡咋说也是为了自己兄弟死的,在人家的最后时刻,我得尊重。很是虔诚地鞠了一躬,替老枪说了声一路走好。

    好不容易等大公鸡烧成了一堆灰烬,我主动寻了个坛子装好,说是要给老枪好好珍藏,别忘了救命恩人。

    大伯眼珠子一转,说了声也好,抬脚就要走。

    我突然感觉到,大伯这是有意在避开我。既然如此,我更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伸手掏出了老枪身上揭下来的膏药问他,老枪身上的血线是啥?这膏药上的鬼画符又是啥?我心里憋着一大堆疑问,非要一次性弄个明白不可。

    大伯直勾勾的盯着我,悲哀中带着一种复杂,问了我一句意想不到的话:“秋啊,你信命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和我信不信命有什么关系?这问题虚无缥缈让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上,其实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差不多。不走运的时候就会想,可能这就是命吧。而有所成就之后,往往就会认为这是我自己努力拼搏的结果,可不是生来就注定的富贵命。

    这根本是个无解的伪命题。

    具体到我自己身上,其实我是不信命的,难道我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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