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以后,婉清就把教学挪进了屋里,她屋里虽然没有炕,可是有火盆,再加上窗户大,阳光进得来,就算数九寒冬都很暖和。
“中孚,中孚,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婉清拽着王中孚的胳膊喊道。
王中孚精神头很足,很少赖床,一般天不亮就醒了,婉清猜测他可能昨晚回来的晚,玩累了。
“姐姐,啥时辰哩?”王中孚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
“都辰时了,该起床了,咱们今天学新文章。”婉清边给他穿着衣服边说道。
“哦。”王中孚无奈地回了一声,他有些厌倦学文章,比较来说还是学武好玩。
“少爷少爷快快”粮囤突然闯了进来喊道。
“咋了,粮囤?”婉清看着语无伦次的粮囤问道。
“都去宗祠了,好多人都去了,少爷,快点。”粮囤仍旧语无伦次道,他说话的毛病就是一急就磕巴。
“去那做啥哩?”王中孚问道。
“王管家和六娘被送到宗祠去了,人们都去看热闹了,去晚了就看不着了,快点。”粮囤催促道。
“等等,王管家和你六娘为啥被送去宗祠?”婉清看着粮囤问道。
“是,是”粮囤着急说不出话来了。
“哦,昨晚王管家跟六娘打架,被我大给绑了,可能去宗祠劝架了吧。”王中孚说着跳下床穿上鞋跟粮囤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出事哩,出事哩。”绣娘大喊着从外边跑进屋。
“出啥事了?”婉清还没从王中孚说的话里反应过来,有被绣娘这么一喊,彻底蒙了。
“六夫人偷人哩,你猜猜她偷的谁说?”绣娘故作神秘的问道。
“王管家。”婉清回答道。
“咦,你咋知道。”绣娘惊讶道。
婉清没有回答,她是从刚才两个娃说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来的,她此刻很震惊,没想到香香跟王管家搞到了一起,还被抓了,这可是重罪,虽然婉清跟香香不合,可是作为女人她的同情心激起了,因为她知道对于偷情的惩罚是很重的,估计俩人命不保,一想到这,婉清赶紧穿上外衣向外走,直接奔宗祠而去。。
婉清来到宗祠时,宗祠外边已经围了好多人,她费了好大劲才挤了进去,到了门口,只见屋里坐了一圈的老辈人,他们都是大魏村辈分长的老者,平常王氏宗族里的大事都是他们决定的,而居中的就是老举人,他是族长,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在他眼里只有祖宗宗法,别的一概不入耳。
王老爷坐在一边,他铁青着脸,低着头默不作声,这样的丑事对于他来说也是个打击,他也会被嘲笑的。
被五花大绑的王管家和香香跪在地上,俩人瑟瑟发抖,哀求的眼神一会儿看看王老爷,一会儿看看对面坐着的那些长辈。
“把这对奸夫的嘴打开。”老举人命令道。
王良走过去把他俩堵嘴的破布拿开,俩人哀求着,磕头如小鸡食米。
“老爷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王管家磕着头哀求道。
“老爷,老爷,你就可怜可怜我,老爷啊,我给你当牛做马”香香向王老爷磕头哀求道,她声泪俱下,额头都磕出了血。
“两个奸夫还跟求饶,你俩应该思过,可是看不出悔过,你俩这是活到头哩。”老举人怒斥道。
“老祖宗,我错哩,我错哩,是她勾引我的,我冤啊,呜呜”王管家边喊着边洗白自己。
“放屁,是你先勾引我,你还说要毒死老爷,你当家呢。”香香冲着王管家骂道。
“血口喷人,是你说的要害死老爷,还让我买毒药呢,你说老爷不宠幸你,你天天守着个枯木头,是你拉着我进的你屋。”王管家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