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呢?”男子还未睁开双眼,右手便紧了紧,感受到自己手中熟悉的冰凉,这才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眼中的屋顶自己似乎从未见过。于是挣扎着起身,不料牵动身上的伤口,竟再次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徐徐转醒,想到昨夜被那武当派弟子追杀,自己无处可逃,情急之下跃进高墙,登时昏死过去。如今醒来,却又在这竹床之上,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包扎住的伤口,想是被这家人救了吧。男子掀开被子,着上身缓缓起身,却见那看起来瘦弱的身体上竟全是肌肉。男子看了看屋里的陈设,却见靠窗的地方有一张书案,一把椅子,一座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还有自己身旁的一张竹床,别无他物,暗想这也是户清苦人家吧。
男子刚欲迈步,身体却传来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转身看见竹床上有一件锦绣华服,也来不及多想,便胡乱套了上去,拿起剑,便想离开。
“阁下不告而别,未免有失礼节吧。”声音从竹屋之外传来,男子定睛一看,却见一华服男子从竹门外走进。忙抱拳施礼:“在下昨夜被仇家追杀,迫不得已之下才闯入贵府,幸得恩公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我那仇家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在下不想为恩公徒增烦恼,所以才想尽快离开。”
“你所中之毒也是那仇家所为?”那华服男子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理会那男子的解释,开口询问。
“中毒?”
“以阁下的内功修为,那些剑伤本不会让你昏死过去,只是当时你毒性发作,真气乱流,头脑昏乱,才让你流落至此。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恩公但讲无妨,在下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所中之毒本是我当年无意中发现的,这毒无色无味,只需与肌肤接触便可中毒,除了施毒者,别人却难以发现,但药方却并未外传,今日这毒怎的出现在你身上了?追杀你的是何人?”那华服男子似在努力思索,不时紧锁眉头。
“武当张守一。”
“哦,原来是他,倒也算是个人物。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那华服男子挑起眉头,极有兴趣地看着那受伤男子。
“在下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弘字。”
“可是那江湖人称的邪剑三?”华服男子仔细打量着司徒弘。
“正是在下。”
“哈哈哈哈。原来江湖人称邪剑三的司徒弘竟像是一位文弱书生,不知以你这般模样如何灭得了江城王家满门?”华服男子抚掌大笑,极为开心。
“恩公,江城王家满门并非在下所杀。我司徒弘虽行事偏激,却也干不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来,还望恩公明察。”
“看你这谈吐举止,却也不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江湖传言真是不可信啊。”华服男子低语道。
“多谢恩公理解。”
“你也不必客气,既然你在我家门口受伤,又机缘巧合被我所救,我自当竭尽全力为你医治,不然传将出去,岂不落了我何某的名声。你现下只管在我这竹屋之中养伤,待你康复,要走要留随你便。他们要寻仇也得能走进我这竹屋才行。”男子傲然开口。
司徒弘听得眼前这男子自称何某,先前又说自己无意之中便研制出极为厉害的毒药,当时便知道眼前这华服男子便是江湖中人见人敬,名门正派和邪教门徒均十分敬仰的何畅何医仙。司徒弘却也没问,只是拱手道:“如此在下便打扰恩公了。”
“老爷,我有要事禀告,还请老爷出来。”司徒弘和何畅两人刚欲说话,却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
何畅转头便对司徒弘说:“司徒兄弟,你稍事休息,府中有些事我去处理一下。”
“恩公请便。”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