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贼人正是今天被我和小十救起的那伤者?如此该尽快知会老爷。”何管家暗自思量着。
“哦?果真有此事?”薛沐琳眉头一挑,转头看着何管家。“何老伯,可有此事”
“夫人,小老儿今早一直在厨房帮忙,并不知此事。要不我去问问小十?”何管家带着笑,缓缓说道。
“如此甚好。”薛沐琳含笑点头。“张少侠,烦您稍等片刻,何老伯一问便知。”
“好好好。”却见张守一呆呆地看着侍立于薛沐琳身旁的含烟,连说了三声好。
薛沐琳见张守一如此看着含烟,心中甚是厌烦,但见他是武当派下任掌门的有力竞争者,也不好明言。便挥了挥手,示意何管家去询问小十。
“请张少侠稍安勿躁,小老儿去去便回。”见张守一一直看着含烟,并未答话,心中犯起嘀咕:“难道武当派弟子都是这般淫贼行径么?”便转身出了门,绕过客厅,径直向后院的那片竹林走去。
“含烟,你先去厨房让他们准备晌午饭吧。今天我要留张少侠在咱们家吃饭。”薛沐琳见管家出了门,便回过身来,对含烟说。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含烟心中窃喜,“终于可以摆脱这了。”原来含烟在张守一抓着她的手的那一刻就已生厌,只是奈何那张守一是客,没办法离开,现下夫人都已经说了,她便欢天喜地的进了内堂。
“张少侠这些年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真可担得起‘少年才俊‘这四个字啊。妾身虽久处在这深宅中,却也听得何老伯多次在我耳畔提起,三年前我听得您孤身一人,只带着一把英雄宝剑,便深入那作恶多端的黑风寨。自此,江湖上再也没听到过黑风寨强抢民女,奸杀虏虐的事,想必是被张少侠打怕了吧。”薛沐琳虽久居内阁,但却也听何管家多次提到过眼前这位侠肝义胆张少侠,现下将其捧将起来,却也是游刃有余。
“何夫人谬赞,晚辈愧不敢当。尊夫何医仙医术高超,从鬼门关拉回无数江湖人士,前些年又仅凭一张药方,拯救了江城无数百姓,才使得昔日那瘟疫之城变得如此繁华。晚辈早已久仰何医仙大名,却不得拜会,今日虽冒昧拜访贵府,却也没能见得着尊夫,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张守一表情痛苦,似是如未能见至亲一般。
“拙夫这些年一心钻研医术,寸步不离后院竹屋。如有怠慢,还请张少侠莫怪。”薛沐琳浅浅一笑,竟如灼灼桃花一般惹人喜爱,面颊上的淡妆更给其一种复杂的气质,好似妖娆和清纯混为一体,张守一虽自幼饱读诗书,但此刻却也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词来描绘此时的薛沐琳,只是觉得此刻她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晚辈不敢。”张守一虽心中悸动不已,脸上却也是毕恭毕敬的神色。
薛沐琳似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薛沐琳又似十分好奇地询问着张守一这些年在江湖上的侠义作为,不时称赞两句。张守一此时见美人如此佩服自己,暗道:“美人难过英雄关。那何医仙虽医术高超,却也是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想我张守一文韬武略天下难逢敌手,这风骚美人,想必是倾慕与我了,我便好好说说吧。”于是张守一开始滔滔不绝地提起了这些年他在江湖上的侠义作为。薛沐琳听到后来,渐渐觉得不实,但也不打断,只是听张守一讲着,不时说句:“张少侠好武艺啊,想那贼人必是怕了,以后定不敢再为祸武林了。”“张少侠真乃人中之龙啊!”
不知不觉中,竟已过了一个时辰。含烟从内堂出来,施了一礼:“夫人,张少侠,老爷已在后院亭子了,请二位借步,前去用餐。”
“哦?老爷也来了,他不是一向不出竹林么,今日怎的出来了。还是张少侠的面子大。”薛沐琳嗔怒道。
张守一哈哈一笑:“今日能见得医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