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襁褓中嗷嗷待哺的琰儿,她在徐夫人滔滔不绝的唾骂声中带着一纸休书出了门。
徐子诚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是个陌生人。
当初娶她不过是为了继承香火,而今这女人连继承香火的用处都没了,他又怎会再有半分怜惜?
秦可柔总觉世事不应当是如此,总觉自己身为一个弱质女流,遇到的一切未免太不公平。
她不由自主又想到了秦雨缨。
秦雨缨似乎从未过这般落魄的时候,即使遭人侮辱、被人贬低,那双眸子也始终淡漠如烟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她皆未放在眼里……
从前,秦可柔不觉得秦雨缨与自己有什么不一样,而今却是想明白了。
不同于她一心想嫁个好人家,秦雨缨似乎从未担心过婚娶之事,哪怕嫁作了七王妃,在那七王爷面前也无半点低声下气,仿佛生来便能与王爷平起平坐,不必有任何拘谨。
那种自然而然坦荡,是她从不曾有过的。
那坦荡究竟从何而来?
古往今来皆是男尊女卑,一个女人到底要有多硬的本事,才能有底气与男人平起平坐?
秦芷彤怎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至少,她不知秦雨缨的本事在何处。
怎么看都是个平平无奇的人,不过就是胆子大了些,说话放肆了些而已,除却这些,与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思绪不知不觉就飞得很远,待走到秦洪海所住的客栈前时,怀中的琰儿忽然啼哭起来。
许是听着这哭声有些熟悉,秦洪海从窗里往外望去,恰好瞧见了自家女儿与外孙。
“柔儿,你怎么来了?”他老脸一喜,心道难不成徐家终于松口,答应给他送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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