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懂规矩，要不我给你普及一下？你坐在这儿了，你这条线就得断，断的彻底，断的干净。你们的上线，不会留你们。”

    “不会的，我们又不是干杀人放火的事，传点消息，能犯什么大错？就算被抓了，能判几年？我们犯不着出卖上面，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李云茹继续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还是律师，你是法盲吧，陆建华判了几年你心里没点逼数？有没有文化？”庞军只是继续刺激着，他觉得有门儿。

    “没文化？”李云茹真的是被激怒了，“我学英语的时候，中国就没几个人识字，说我没文化，老人家我别的不敢说，满腹经纶还是有的。”

    “那你这么才华横溢，不如猜猜下一个死的是谁？”

    “你”李云茹瞬时间咬牙切齿。

    愤怒往往源自于恐惧，她是真的怕了，她慢慢的真的信了，是上面的人在清理他们，她怎么办？屈服吗？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要她屈服这不可能，以她不服气的性格，她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屈服。咬牙要下去吗？无尽的羞辱，无尽的轻视，被人向猴子一样对待，这有岂是她的性格可以忍下来的？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自救。

    庞军继续冷眼看着，他知道差不多了，对方的内心开始挣扎了，这就行了，他要的就只挣扎，挣扎久了，内心就会崩溃。他又添了一句：“真不知道图什么？这么有文化，你知道你的上级有没有文化，他可能只是高中毕业。”庞军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个老太太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文化，这是她自信的来源，要不然不会一提她没文化，她就那么大反应。他就干脆朝这里踩，一个人自信的来源被践踏了，这个人就废了，剩下的就好对付了。

    “你什么意思？”不出所料，李云茹又开始歇斯底里，这种家境优越，学识渊博的老人，最愤怒的就是年轻人对他们的不尊重。但庞军还偏偏摆出“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李云茹在她歇斯底里地叫唤中被拖走，扔回了牢房，她想到了死，年纪一大把了，她自杀也毫无遗憾了。但她一想到今天所受的屈辱，她又觉得不能死，带着屈辱这么死去，死了也没脸见人。死还是活？出卖还是挺住？她不断地想着

    庞军看了一下监控，吩咐道：“看紧，别让她自杀，让她好好想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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