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田远阳冷静分析着。
人来疯有点萎靡不振,话也少了:“什么意思?”之前他刚熬过一次夜,人还没缓过来呢,现在案子基本可以移交,他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外围底层人员罢了,造不成多大破坏。”田远阳淡淡地说了一句。
“哼,汉奸就是汉奸。这群败类!”刘云涛不忿地骂道。
田远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看的资料,随后对其他人说道:“都打起精神,把跟案件有关的资料全整理出来,回头好移交。”
“嗯哼我真的不行了,怎么还好忙活。”人来疯带着哭腔说道。
刘云涛拿文件夹一下打在他头上:“我们不也熬了一夜吗?不能让国安看笑话。赶紧的!”说完又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我知道你们都累了,今天忙完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晚饭我请。”说完开始带头整理资料。
此时的国安局,李云茹坐在审讯室,低着头,不管对面的中年人问什么都只是默不作声。她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往上倒三代都是知识分子家庭,那场新生的华夏与a国的战争胜利后没多久她就出生了,那时即使全国的生活水平都很差,但她凭着殷实的家底,和父母都是当时少有的文化人,她的童年不但幸福,而且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也许正是这样养成了她从不服气的性格。她总觉得她应该得到更好的,她看不惯那些来自农村的人,看不惯那些社会底层的人凭本事爬的比她还高,她觉得不公平,自己比这个国家绝大部分人都更早的有文化,自己理应得到更好的。后来她想明白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国家的建立者就是一帮没文化的泥腿子,所以这个国家对像她这样的人不会公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憧憬外面的国家,也就是那时,有人找上了她,向她购买一个委托人的资料,在了解到来人是a国人后,她毫不犹豫出卖了作为律师的底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正因为这样,她的女儿,外孙,女婿相继踏上了别国的土地。可到底,他们还是找上了门。
与她所料完全不同的是,三天了,这些人也不提审她,就这么晾着她,这三天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话!而且她说什么也没有人听,她不论要求什么,不论怎么抗议,那些人就当她不存在,她要一床厚点的被子,没人理她,她要联系自己的律师,没人理她,她肠胃不好想要喝热水,同样没人理她。只是把她往牢里一扔,定时往给她一些食物和水。和关禁闭唯一的区别是,不定时会有一些人在牢房外,隔着栅栏对她指指点点。她心理慢慢的变得焦躁和愤怒,因为她感到的是羞辱和无视,她感觉自己是笼子里的猴子!
终于今天,她被两个默不作声的人架到审讯室,她觉得现在是她发挥的时候了,她作为一个律师,三寸不烂之舌是她的长处,她不觉得对方可以审出什么。但她似乎又错了,那男人不管她怎么说,都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无奈,脾气发累,只能浑身不自在地干坐着,正当她闭目养神时,对面的男人说话了。
中年男人叫庞军,四十出头但头发花白,他干脆染白了,但是梳的确是一丝不苟。看上去干净睿智,文质彬彬,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肖珂c张达已经死了,你要不要猜猜下一个是谁?”
李云茹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喃喃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你要不要猜猜,你的家人还能在国外待多久。”
李云茹似乎被激怒了,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们干什么?祸不及家人,她们是无辜的!”
“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难道你还以为是我们做的?拜托,你人都在我们这儿了,他们身上能有什么值得我们动手的?”庞军还是那副冷冷的态度。
李云茹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抖。庞军接着说:“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