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鸢被他掐着,没法反驳,只能在脑海中疯狂搜寻着蛛丝马迹,算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可司徒鸢的不说话,在已经发了狂的司徒朗眼中,显然就成了默认。他眼中残存的意识开始涣散,情欲之潮从眼底翻了上来:“狠,你真狠,拿自己的身子做饵,想让我身败名裂。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他这话说完,不待司徒鸢有所反应,掐住她脖子的手便往下挪了几分,“刺啦”一声将司徒鸢身上染血的粗布衣裳撕裂开。
他的动作太过大力,几番拉扯间,司徒鸢腰间别着的五彩琉璃珠微微晃动了两下,滚落在地,映入司徒鸢墨色的瞳孔间。
那琉璃珠上沾染了从她肩膀上滑落下来的血迹,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原本五彩的珠子变得暗淡,一条血线,顺着五彩交接的位置滑落下去,像导火线一般,将正中央原本无色无味的微小颗粒状粉末汇聚,诱发起不同寻常的异香来。
司徒奉天在这珠子里下了药!
怪不得曹公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带上这五彩琉璃,原来不是为了带来什么狗屁好运,而是想借着她的手,让司徒朗这辈子,都再无半分可能当上太子。
围场狩猎c册立太子c考验司徒朗,都是借口。
司徒奉天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册立任何人为太子,可奈何群臣压迫,且年龄适中,又无残疾的二皇子成了太子首选,他才不得不给他下套,用他违背人伦,失德失礼来堵住悠悠众口,好让他在如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上坐得高枕无忧。
好深的心机。
虎毒尚且不会食子,可司徒奉天却以她为棋,让他的儿子与女儿互相残杀!
司徒奉天所谓的机会,就是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去死吗!
想通了这一点,司徒鸢心中一片冰凉,将身体上不受控制的火热硬生生压下去大半。
她望着癫狂的司徒朗,略一犹豫后,一直死命拽紧胸前衣裳的手松了开。下一秒,皓腕一转,指尖向着腰间别着的银针探过去。
只要能得手,扎他一针,封住他膻中穴,司徒朗就没法动弹了。
只是,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力气,更何况还是发情中的男人。
司徒鸢的指尖还未触到银针,借着她松手的瞬间,司徒朗用力一扯,她本就岌岌可危的衣裳瞬间被拉到腰间,两只手也被他单手钳在头顶,整个人,瞬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
“司徒朗!”司徒鸢高声叫了他的名字,眼波中,终于慌乱起来,“你快停下。”
“停不下来了。”司徒朗在司徒鸢脖间轻语,身上戾气重得吓人,“司徒鸢,你不让我好过,那我鱼死网破也要毁了你!”
他这话音落下,直接抬起手捂住司徒鸢的唇,不让她再发出声音。
司徒鸢睁大眼,感受到他手指已经隔着布料抚上了她的大腿,让她蓦然想起上一世司徒缙云说的话来:
“与你苟合的野男人,只是我随便从大街上拉来的乞丐,他满身脓疮,想必伺候得你很舒服吧。”
一时间,胃部开始翻涌,随着身上大手的抚摸,她只觉得酸水已经堵到了喉咙,让她胃部开始收缩,直犯恶心。
强烈的恨意与不甘涌上来,司徒鸢被制住的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插进皮肤里,用皮肉的刺痛来阻止自己被媚药控制住,忍不住发浪的身子。
她死死地盯着司徒朗,若是他今日真敢碰她,往后的余生,她定要他生不如死!
这般想着,原本幽静的林中,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司徒鸢微微扭头,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高昂起前蹄,跨过浓密的灌木,向她而来。
而马背上那道墨色的身影,如星海一般绚烂的眸子,迎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