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上来,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张三爷所处的位置长满长长的杂草,头顶右侧还有一棵小巧的歪脖树,若他躺下前,再往右边挪些位置,被砸得就不会如此惨烈了。刘诗艳觉得疼,全身无一处都疼。她想要忍痛爬起身,却因脑子发晕,又跌回到肉垫上面。过了好一会儿,她挪着身子爬起来,这才看清楚被自己砸晕过去的肉垫,乃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当
然,被她砸过之后,已经不确实还是不是活生生的了。
男子已到不惑之年,却保养得十分得当。身着细棉衣袍,外搭一件长袍,腰间佩戴一块成色一般的玉佩,以及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
刘诗艳果断伸出手,拔出匕首,翻转刀锋,用来割断捆绑在自己手脚上的绳子,然后随手将刀扔掉,又去扒那人的外袍,欢喜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刚准备离开,却听见不远处有杂草相互摩擦的沙沙声传来。
她立刻侧耳去听。
来人并未掩饰自己的行踪,边走边拉长了调调儿抱怨道:“哎呦呦,这么个破地儿,让人好找!昨儿新染的指甲,顶顶好看的颜色,就这么被刮花了。
这一路行来,磨得脚底生疼。若是出了茧子,可就可惜了人家这双软玉似的足。”
那声音明明字正腔圆,却裹着江南特有的呢喃软语。似是在唱戏,偏偏又没有咿咿呀呀个没完没了。
于是,那些抱怨的话,听在人的耳朵里,竟有几分酥软人心c甜如浸蜜,就好似一只勾人的滑腻小手在轻轻地挠着你的胸膛,又好似一只灵巧小舌舔了蜜糖,哺进你的嘴里,全身上下岂是一个舒爽了得?
杨世秀身披艳红色的斗篷,头戴白色幕篱,行走间婀娜多姿,举止间更见风sā一。
杨世秀分开长长的杂草,隐约看见那躺在毯子上的张三爷,于是轻笑一声,摆动着柔软的腰肢款步行来,弯下腰,一手摘掉幕篱,一手去抓张三爷的的手,调笑道:“官人今儿要尝个野味,杨世秀这就来与你一起乐呵乐呵。你且心疼心疼人家,嗅嗅这颈间的汗”
张三爷没有反应,杨世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忙伸手探向张三爷的脉搏。这时,一声细微的树干摩擦声由头顶传来。
杨世秀十分警觉,立刻举目向上望去。
一张既丑陋又恐怖的大脸,就出现在杨世秀的头顶上!
杨世秀吓得不轻,瞪圆了一双猫儿似的媚眼,紧紧闭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那怪物的眼神凭地可怕,就仿佛饿了很久的野兽,恨不得一口将杨世秀吞下,慰藉五脏六腑。
是了,刘诗艳感觉很饿,想要吃肉。
倒挂在树上的刘诗艳没有感受到杨世秀的威胁与敌意,便没有急着暴起伤人。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杨世秀竟然暴起伤兽!
前一刻,杨世秀还处于静止状态;后一刻,杨世秀却突然发难,一个难度系数非常高的原地空翻,将刘诗艳踢下了树。
紧接着扑上去对着刘诗艳一顿拳打脚踢,翻跟头大劈胯c旋风腿外加夺命追魂二指禅,愣是以无比利落的武打手段将其痛殴一顿。
很难形象,这样一个妙人会瞬间变身为江湖暴徒。
刘诗艳被打晕了,脚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杨世秀一甩披风,嗤笑一声,双手掐腰,扬起下巴,傲娇道:“瞧你那怂样!”
杨世秀此刻的声音与刚开始的说话声完全不同。他刚开始的说话声是娇媚的女声,而此刻竟然变成清朗的男声。
那声音出乎意外的悦耳动听,令人有种翩翩公子当如是的感觉。当然,这得先排除他说那话的意思。
刘诗艳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望向杨世秀。这明明就是位母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公的?阳光从杨世秀的头顶洒落,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