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打扰,万施主请自便。”
自便?万铁城睁大双眼死瞧着大和尚,即使他刚刚经历生死,也想不通自己能在这观云楼内撞见一名大和尚。
自便!万铁城瞧着闭目坐禅的大和尚,机械式地摆了摆手。胡音复起,胡裙摆动,任是风姿万种,万铁城还有何心思欣赏,倒不如盯着大和尚有趣。
歌舞不知几起几落,万铁城慢慢将金方中递与他的玉冰烧饮尽,酒意渐浓,神情迷离。突然,破门飞进来两名家丁,将舞曲打断,便听得一声粗喝:“哪个是潞州万铁城?你黄爷爷有事问你。”
万铁城借着酒意,恍恍惚惚地应喝:“去他妈,你万爷爷的名号也是你等野人随便呼喝的?”
声音未落,只听得‘嘭’铁鞭击打门窗之声。瞬间的寂静,那汉子吼叫着:“万铁城留下,其他人赶紧给爷爷滚出去,迟误半刻,打断你们的狗腿。”一众歌姬c乐师急匆匆从门缝中挤出。
“还有”那汉子环视四周,正欲呼喝,突然声音慢下来,软下来,说:“是普惠大禅师,黄彪这厢有礼,惊扰之处,还请见谅。”说着,收起铁鞭,深躬一礼。
普惠抬眼瞧见来人是黄彪,说道:“一别有日,黄施主可好?”
黄彪堆着笑,说:“一切安好。我与萧大哥都很好。大禅师怎会在这观”突然,黄彪觉得此文不妥,急忙改口说:“有幸再次相遇,是我兄弟福分。大禅师可有为难之处?我大哥就在楼外,即刻赶来襄助禅师。”
普惠微笑着,说:“多谢黄施主关怀。老僧只是前来寻人,并无他事。”
“大禅师也来此寻人?”黄彪闻言,惊呼,说:“莫不是也是来寻潞州万铁城?”
普惠微笑着,沉默不语。此时,躺在床上,假装睡去的金方中,伸手将盖在脸上的胡巾拿下,懒懒地说:“大和尚来寻的是我。”
“金方中金英雄?”黄彪惊叫道,说:“原来是金英雄来寻万铁城!”金方中闻言,急忙回应,说:“那个来寻他,金某是在此等我殷兄弟,借万老爷宝地一用。”
“噢,既然大禅师和金英雄俱不是为万铁城而来,那就好说。哥哥与我有事向万铁城问上一问,还望大禅师和金英雄体谅。”说着,黄彪向普惠和金方中微微施礼。
普惠闻言,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萧施主与黄施主切勿妄动杀戒。”
“承蒙禅师教诲,小子自会善待万老爷。我兄弟只是询问些事情,企解心中疑惑。”黄彪颔首点头,声音细软。
万铁城被黄彪一惊,登时酒醒七分,仔细听闻黄彪要找自己问话,瞧见黄彪粗狂的样子,心生胆怯,有瞧见黄彪对普惠恭敬非常,便奓着胆子说:“黄英雄只能在此问话,大禅师护我”说着,侧着身子,爬至普惠身旁。
普惠瞧了万铁城一眼,高呼:“阿弥陀佛。”金方中微笑着又靠在胡床上,喝着酒。
黄彪瞧见这等情形,急忙回应:“自然,自然。我兄弟只是向万老爷请教几个问题,并无他意。”说罢,转身冲楼外高喊:“大哥,万铁城c普惠大禅师c金方中金英雄俱在楼中,还请上来一叙。”
声音刚落,便听得一阵踏踏的楼梯声,片刻一顶黑色软轿被两名黑衣汉子抬至歌舞坊内。软轿落地,萧岗便从轿内走了出来,向普惠c金方中致礼后,便对着万铁城捡一高凳坐下,开口问道:“万老爷可是前日从杭州府赶来?”
万铁城闻言,面色凝重,嗫嗫地说:“是又怎样?”
此话一出,金方中登时将酒坛放在一旁,僵直坐着,双目盯着万铁城。普惠闻言,手中念珠忽停,双目微动。
萧岗闻言,强挤着微笑,说:“万老爷不必惊慌,你我无冤无仇。我‘平凉三杰’在此立誓绝不会伤害万老爷分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