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争凝神一看,却认不得那人,不过这身装扮他倒是熟悉,明显就是尤家侍卫的模样了。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便磨磨蹭蹭的继续走过去,一面问道:“尔等找我何事?”
现在阮家在城中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了,那些侍卫也不敢再就这么直接闯进来,都站在门槛外对魏争拱手道:“我家少爷命小的来请魏公子,说是约了吃酒,请魏公子务必赏光一聚。”
修真之间互相请酒,这不成了笑谈么,尤宗乾拿这个作借口,看来完全是仗着凡俗之人对修真的无知了。
魏争自然晓得尤宗乾来找自己要去哪里,但这时机有点太巧合了,阮仁雄带着人马前脚刚走,尤家的人后脚就来了。现在自己这么一去,阮府便几乎没有防备了,魏争不由暗道:“阮仁雄留下了什么后手吗?”
就在魏争思绪纷乱的时候,身后突然出来一声呼喊:“魏公子!”竟是忠来的声音。这小子本是到了变声的时候,嗓音不大好听,但魏争这时却觉得如闻经纶一般,马上转身应到:“在这里了!”
果然,个子稍矮的忠来,在前面连奔带跑,后面有个老者气喘吁吁的跟着,魏争眼中一亮,那正是余伯。
这下魏争也不管那几个尤家侍卫了,转身就朝着两人迎了过去。忠来跑得太快,站在一旁喘气说不出话来。余伯立定之后也是抓着衣襟,顾不上跟魏争打招呼,就说道:“魏、魏公子。”
魏争迫不及待地问道:“府里是怎么回事,雄哥又出去了?”余伯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喘得说不上话。魏争只好轻叹了一下,让他匀两口气再说。
“魏公子。”老仆终于缓了过来,口干舌燥的说道:“老奴本来自己也想来找你的,但少爷他。”魏争听得不明所以,就问:“雄哥怎么说?”
余伯说道:“少爷让我不得惊动你。”魏争听着的眉头就是一松,既然阮仁雄不想让他插手,那自己又何必多事?便点头说道:“好吧,我要出门一趟,若是雄哥回来,请余伯帮我看着说一声,要是雄哥根本没有问起,那就算了。”
魏争说完又再次转身往门外去了,他还是感觉阮仁雄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心下便有些不痛快。本来阮府无人的时候魏争还打算坐镇一下,现在却改了主意,要去尤宗乾那里看看了。若是借着对方的重灵之地突破了境界,一切行事都方便好多,也不会让人这么当作无物了。
见魏争要走,余伯却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一时犹豫就没有立刻跟上来。倒是魏争迈出大门,正要跟那些尤家的侍卫说个清楚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其中一人大非寻常。
这人也是一身尤家侍卫的打扮,但包括刚才与魏争说话的那个侍卫在内,所有人都隐隐以其为首,而且只有这人负手而立,意态格外不同。
魏争只是略一晃神,马上反应了过来,轻声说道:“尤少爷?”那异样的侍卫将面罩稍稍拉去一些,露出多半的面目来,笑道:“魏公子真是敏锐之人。”
什么时候信海城的持牛耳者,尤家的长公子也要遮遮掩掩的出门了?魏争不由得疑惑地问道:“尤少爷这是何意?”
尤宗乾将面罩又拉了回去,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唉,其中有些妨碍,也不足为外人道了。”话锋一转,“今天我来请魏公子一行,想必你清楚是什么事情吧?”
魏争低声应了:“是那处地方吗?”尤宗乾缓缓点了点头。魏争想起自己现在灵通境界即将圆满,顿时对这个重灵之地有些心头火热了,上次用那灵器布阵而成的三流灵域自己也得了一点好处,这次会有什么甜头等着自己呢?
魏争正要答应尤宗乾,准备就跟他走一趟的时候,突然余伯从府里赶了上来,一步跨出拉了魏争,示意他跟自己走到一边去。
魏争不知这老儿卖什么关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