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勒住马儿慢慢走进去一段,又发现有些不同了,这片明显是被人栽种出来的坪地,前面还有参差不齐的树木,到了里面已经是树木之间距离两两相当。足见当初栽树之人是算准了如棋盘一样纵横下种的,到了今天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几乎株株都有数丈高下了。
阮芩鹿本来还有些心怀忐忑,现在看到纵横交错的参天大树,竟兴奋的拉住魏争,满脸开心的说道:“争哥儿,这不就是数丈高下的靶子吗?刚好给你教我飞刀呀。”
魏争一直在四处打望,希望要么找到阮仁雄的队伍,要么发现一些关于这里怪异的痕迹,突然被这小娘拉着摇了两下,问了一句,脸色便有些僵硬,心中腹诽道:“你不是来找哥哥的么,怎么又变成学飞刀了?小姑娘就是瞎捣鼓。”但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全变了:“有道理,的确很适合练习,简直像是,”停顿了一下,“有人故意安排下的一样。”
阮芩鹿没闹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魏争不想让她感到担忧,就笑了说道:“不管谁栽的,总之是便宜了我们。”
阮芩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怎么开始练?快些教我啦!”看她一副十分热切的眼神,魏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其实从最开始魏争说要教她‘几招’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阮芩鹿是兴致缺缺的。或许她只是把这些当成了一个游戏,因为如果真要学的话,也不会放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哥哥不问,来找他这个被救回来的陌生小子。
但这疑虑被阮芩鹿不讲理的几下拉扯就给弄没了。两人也不下马,魏争就拿出马鞍一侧囊中配着的数柄飞刀,让阮芩鹿照着自己原来教她的手法射几枚看看。
本以为许久没用,小丫头的‘技艺’必然要生疏了,谁知阮芩鹿听他说要看,便安坐马上挺胸直背的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腰肢一扭,就向身后射出了一枚飞刀!
魏争一直骑马在阮芩鹿左边的,看她一扭而回的用右手连连射出几枚飞刀都无一落空,全部打在了身后的同一颗树上,简直惊掉了下巴!
一段日子没看到她,谁曾想这妮子不但手上没生,还能保有那么精准的手感,而且不止如此,魏争在一旁看的分明,阮芩鹿的力道比壁游山之事前要轻快稳重,可说是‘武艺’不退反进了。
魏争马上就想到了可能是‘紫瓣信生花’的灵力残余,但现在突然说要为她摸一下经脉会不会唐突佳人呢?魏争的犹豫还没酝酿多久,就被阮芩鹿打断了。
本来阮芩鹿都是照着魏争教她的那样,正身凝气,右握飞刀,旋身疾射,默想目标的。哪知小姑娘连射几枚,耍得性儿发了,突然飞刀换手,往左面射了一枚!
这下可好,她左右失据,那飞刀半道就脱手了,直直往魏争脸上射去,吓得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慌得用双手去捂眼睛,身子摇摇晃晃,连马儿都要坐不稳了。
刚好魏争在分神想事,竟然听到阮芩鹿叫声才反应过来。还好他非是凡俗,面上色也不改,抬手就用双指将刀刃夹了个正着!
接住了飞刀,魏争心里才有点鼓鼓而跳起来。这一刀任是换了哪个同龄的少年来,怕是命都丢掉了。
现在他还镇定一点,阮芩鹿倒是惊得花容失色,脸面苍白了。魏争自衬这一辈子也不需阮芩鹿担心误伤自己,赶忙安慰她说道:“没事没事,瞧你都慌成什么样了?”言罢将飞刀在指间旋了个花招,再插到鞍囊之中,然后就非常自然的伸手握住了阮芩鹿一只洁白的玉腕,说道:“你呀,这换手来射,只怕啥也不中,哪里伤得到人?”
阮芩鹿半晌才从惊慌中平静下来,任由魏争抓着她左手,右手则是按在自己微微起伏的胸口,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等魏争说她射不中人,阮芩鹿才挣脱了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