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不再是慌乱神色,有了些憋气的意思,只是又担心魏争说她,就只好嘟着个嘴闷气。
魏争见这小娘骂又骂不得,呲哒也不行,就驱着马儿嬉皮笑脸的绕着她走了一圈,总算阮芩鹿受不了他这无赖样子,斥道:“你作甚么啊?!”
魏争见她开口,就知道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懂得羞愧自己的行差踏错,就还是好姑娘嘛,说道:“教你啊,好好听着,别下次又射到不该射的人了。”
阮芩鹿好生不服,嘟囔道:“才不射别人,就专门射你!”“哈哈,随你。”魏争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儿不大正经。
阮芩鹿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他无赖的眼神也知道不是好事,便没接口了。魏争这才停了嬉笑,跟她解说一番上次讲过的话:要如何使用手腕,手肘的劲道如何尽量传至手腕再发力等等。
阮仁雄虽然自己武艺高超,但从来也没想过要教妹妹学这些东西,所以阮芩鹿耳濡目染了一些凡俗武者的东西,全是似懂非懂的半吊子,害的魏争费尽口舌才给她说清楚了。
魏争把手一拍,舒了口气:“好!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有百来个字,“你先照着试试看,如果不对,我再告诉你怎么改正。”阮芩鹿非常顺从地点点头,很有一点乖徒儿的意思,那模样让魏争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往事。
摇摇头收回突然纷乱的思绪,魏争策马退后两步,对阮芩鹿露出鼓励的微笑,这明朗的少女终于彻底甩脱了刚才的惊颤,直起小蛮腰,深吸了一口气,照着魏争说的将飞刀往前一甩!
飞刀‘嗖’的一声射入了阮芩鹿正前方的树干上,入内有半柄之多,魏争先是稍稍惊讶,随即马上喝了一声彩:“好!”
魏争之前教她转身飞刀是为了有出其不意之效,现在阮芩鹿坚持要在坐马上来射,就不宜回头转身了,骑马而动实在难以掌控方向和准头。
第一次就正中目标,小姑娘也非常高兴,终于又是面带微笑了,心急火燎的对魏争伸手说道:“快,快!给我飞刀!”
见她高兴魏争也是感同身受,所谓人之患好为人师,阮芩鹿学得这么快,魏争自然与有荣焉,便又指点她纠正一些细节。
渐渐的小姑娘手法越来越好,不但指哪打哪,而且高低都行,最顶能及三丈上下,平射也是准头十足。魏争知道她身体吃灵力反哺已是受益颇多,这些力劲上的小技用起来更是直追武功高手了。
长此以往下去,哪怕阮芩鹿不修道法,魏争也可以保她一个寿命长久青春永驻。若不能如此,魏争怎会心动?
要知道年寿不永,身体衰朽的凡俗之人,便是修真的一方不以为异,也难以成为长久伴侣的。人之爱恨虽然无法言喻,但大多终究离不开皮囊之锢的。
见自己很有一点‘百发百中’的意思,阮芩鹿兴致愈来愈高。魏争别的不会,凑趣总是可以的,在傍边放下身段吹捧她两句,两人边顽边闹,嬉笑声让这片静谧的树林多出了不少生机盎然的意趣。
连射了十来柄飞刀,阮芩鹿虽然自己号称‘例无虚发’,但也是有些累了,她只一使用右手,现在也觉得酸痛不已,举臂也难了。
恰在魏争准备打趣她两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怒意十足的喝道:“混账!你又背着雄哥把小姐拐出来了吗?真是好大的狗胆!”
魏争和阮芩鹿一同吃惊转头,就看到几个骑马的汉子正往这边来。当头一人是个浓眉大眼的精壮少年,他年纪比魏争二人稍大,穿一件无袖的坎肩,露在外面的两条臂膀肌肉虬结,坐在马上四平八稳的驰骋,竟是一副武艺不低的模样。
这少年远远的看到二人就带头冲了过来,一双眼里满是怒意的盯着魏争,直似一头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