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争吸了口气,也不想再多事了,便按照老管家的吩咐,把红儿交到他手里,掀开幕帘之后双手抱起阮芩鹿,蹬蹬蹬直接走去她的闺房了。
第二次进阮芩鹿的闺房,魏争可说是轻车熟路了,抬脚将半掩的门扉踢开,闭着眼睛都摸到了秀床。
这回魏争也是抱着阮芩鹿,却没有上次进来时候那种旖旎的感觉了,虽然他还是能感到一些微微的兴奋,但身体上的疲劳让他有些意兴阑珊。就连将女孩轻轻放在被褥上,魏争都觉得有些腰背无力。
缓缓帮阮芩鹿将头在楠枕上摆正,魏争才直起身子,又突然看到了她脖颈上滑落出来的一件吊坠。
魏争轻轻捻起这吊坠伏身细看,竟然识不出这坠儿的材质。
它很像一块琥珀,却不是常见的橙黄之色,而是碧绿清澈可比美玉,可其中心之处一个小小的花骨朵栩栩如生纤微可见,根本不是虚影或者什么别的,的的确确就是包裹在内的实物。
这坠儿一无香馨之气,二无异样触感,摸上去只觉得精美贵质又温润可玩。
阮芩鹿被魏争救出洞中的时候已经不着片缕,这坠儿而更是没有踪影的东西,再加上其雕刻精巧又别有一股凝练内蕴之华美,不消说是来自尤宗乾那里了。
一念及此,魏争便想将之扯下丢掉,但他将之整个握住准备用力的时候,又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坠儿便配不上她么?只因是别的男人馈赠?”
只是一刹那的失神,魏争也不知为何就会改了念头,竟轻轻松手将那坠儿顺着阮芩鹿的脖颈落入了她的领襟之内。
等到坠儿脱手,魏争又觉得做错了什么,想将之再拿出来的时候,它却已经滑到伊人的肚兜之内去了。
魏争的手在阮芩鹿的衣襟上方停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直起身子放弃了。
他看了看熟睡女孩如春日桃花般的脸庞,估计她再过一夜的时间就会醒来,便轻轻后退两步,转身推开了房门准备离开了。
谁知魏争一出阮芩鹿闺房,就差点迎面撞上一人,他心中一跳,惊讶自己为何门外有人竟也一无所觉的时候,才看清是老管家余伯。
魏争摆了下脑袋,呼了口气,低语道:“余伯你这是?”
老管家嘴角扯出一个笑,解释道:“老奴不敢进去,只好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这老家伙。”魏争吃了惊吓,不禁腹诽了一下老管家,然后才淡淡笑道:“嗯,那如果无事,我便先回青瓦房了。”一顿又问,“青瓦房我还能住吗?”
老管家闻言赶紧躬身回答:“今晨还命人为公子洒扫房间呢,请公子安心休息吧?我稍后马上安排梳洗饭食过来。”
魏争微微地点了个头表示感谢,然后就径直回青瓦房去了。
吱嘎一声推开青瓦房的门扉,魏争竟然会有一种浑身放松的感觉,趁着饭食梳洗还没送来便往床上一倒,也不勉强修炼了,先闭目养神一会儿再说。
才合上眼睛数息的时间,魏争已经轻轻的打起了呼噜。也许他自己都忘记了转世之后还只是个少年之身吧。
可惜这片刻的惬意没能持续太久,才半个时辰不到就有人敲响了魏争的房门。等他迷迷糊糊起来应门的时候,就看到余伯端着一大碗汤饼站在外面了。
魏争请余伯进来落座之后,就不跟老管家客气了,直接喝一口清水再吃汤饼。按理说阮芩鹿找了回来,魏争也告诉他阮仁雄灭妖成功了,这老头应该喜上眉梢才对,但是直到魏争把老大一碗汤饼吃完,余伯脸上也是僵硬木然的样子。
魏争虽然填饱了肚子,但是身上还有些尘土,不是很开心。看到余伯苦着一张老瓜脸,就更不顺眼了,问道:“余伯还有什么事吗?”
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