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帮魏争在大立柜中翻出一套青色的布衫来,正是他的尺寸,穿在身上十分合适,淡青色将魏争小脸衬得分外清白,唇红眸净,真是一个俏生生的小郎君。
红儿在一旁也觉得魏争真是好看。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之后,魏争说道:“走么?”红儿才回过神来,点头说:“嗯!走吧,小姐该等久了呢。”
魏争醒来之后还是第一次离开房间,跟着丫鬟红儿一路走去,只觉得周围的屋宇房舍都式样别致,筑造坚固。从他住了几日的青瓦房来看,或许比洛阳天子宫殿略有不如,但已经远比普通的房屋要优质得多了。
很快,两人绕过几个弯后,就离马厩不远了,魏争甚至还先听到了几声马匹的嘶鸣声。
到达马厩的瞬间,进入魏争眼帘的就是一位穿着丹红箭袖窄衫,下着深色儒裤,腰围精美皮护,一身短打装扮的少女,正是阮芩鹿。小姑娘正皱眉看着栏中的一匹棕红骏马。
那马儿口齿尚幼,但已是有了几分神骏,任谁见了也会喜欢。正昂首挺胸的在栏中踱步,十分高傲的样子,四周几名健仆也没谁真会驯马,只能各自呆看。
魏争高声喊道:“阮姐姐,听说你新得了骏马呀。”
阮小姐应声回头,眼睛却不去看魏争,只是四处一晃,说道:“是你来了呀。”魏争笑着紧走两步,站到小姑娘身边,偏头看着她,开心的看到少女的耳畔闪过一道微红,说着:“嗯,在屋内呆的久了,又听说你新得了好马,就出过来看一看了。”然后又去看马,“这马不错呀。”
小姑娘一声娇哼,说:“好是好,就是认生,不肯让我骑,气死人了。”
正准备打趣几句的魏争,突然注意到那小红马的眼中精光内敛,顾盼有神,似乎大非寻常,心下暗暗诧异,但这时又不好明说。
因为这世间虽然道法显圣,但依然仙道悠远法不轻传。自己没头没尾的显出异术来,若是风头没出到,反而引了别人怀疑就不美了。
见阮芩鹿撅着个嘴,满脸的沮丧,魏争不知为何总觉得好笑,僵了会儿见气氛闷得不行了,这才说:“我能摸摸它吗?”阮芩鹿马上就说:“不行!别看它这样,刚才可凶了,还咬伤了福来的手。”
一旁的两个健仆也齐声附和道:“是呀,小公子。”“它可有点惹不得呀,小公子。”魏争笑着对那两个健仆说道:“那你们也怕了它咯?”
小红马虽然野性难驯,但毕竟年齿幼小,两个健仆怎么也不能说自己怕了它吧,急忙都应到自然是不怕的,但小公子若是靠近,就可能被咬了。
魏争笑道:“无妨,这样吧。你们两人,一个压住它别让乱跑,另一个紧抓住它的辔头便行,我也不会如何,只想摸摸它然后就退开了。”
阮芩鹿正自气恼得了红马却骑不得,见魏争说只是摸摸它而已,便点头答应了。
两个健仆无奈,只得照做,一个按住了马鞍,一个笼紧了辔头,生怕等下马儿挣脱了伤到魏争,自己就要吃挂落。
谁知两人架势摆好了,魏争却没有直接去摸马,反而装模作样的从厩栏旁绕了过去。众人齐齐一愣,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魏争,动身却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明摆着方才是假装勇敢来着。这下不说两个健仆心中哭笑不得,就是两个对他甚有好感的小姑娘也是扶额。
那两个健仆要用力抓牢,也不好转身,就这么站着。两个小姑娘倒是看着魏争从两人后面绕了过去。魏争下意识的放轻自己脚步,就看似悠闲的走近了他们。两个健仆竟对他的动作毫无所觉,直到突然听得魏争轻声念诵:“一指法印破传镜,疾!”
两个健仆这才悚然一惊,不知何时魏争走到了他们身后。魏争不理他们,直接伸手就往马儿的额间按去。马儿似有所感,突然乍起,猛烈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