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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她说得直白又热忱。

    “如果我说,”片刻,谢蘅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发顿,“我希望你能像七年前那样,陪在我身边,帮我打赢这一仗,结果可能仍旧不尽人意,会连累你,甚至连累整个靖王府,你c你愿不愿意?”

    她不擅长求人,或者说,在打官司一事上,她从未求过任何人。可当她由着刘景行掀开被头问那一句“出了甚么事”时,她从前为保护自己而竖起来的壁垒都在顷刻间,崩溃得一塌糊涂。

    她想试着理解刘景行那对于“黑白”c“夫妻”的解字论断——来日若为夫妻,就当同心协力c互相照拂。

    能听得谢蘅这一番话,刘景行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清俊与冷锐一概隐去,连那用作掩饰的放浪不羁都消匿得一干二净,独独留下一片近乎茫然的欢喜。

    怎能不欢?怎能不喜?

    他捉住谢蘅的手,阖上眼睛放在唇边亲吻,许久,轻轻笑出来,“我就是为你死了都甘愿。”

    又是这样的话,却不是从前调弄的口吻,更像是与她许了同生共死的诺言。

    方才谢蘅说的时候是不暇思索c从至本心,可说罢之后,那股子迟钝劲儿缓过来神,恐教刘景行看轻的尴尬很快将浓情蜜意压了个结实,瞬间有些难言的不自在。

    她将卷宗摸过来,扔到刘景行怀中,一头倒在榻上,背过身将涨得通红的脸半埋进软靠里去,“我眼睛累了,你读给我听。”

    刘景行正美着,知她脸皮薄,求人的事也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做,也不得寸进尺,索性捡起卷宗,一字一字读给她听。

    这张雪砚的第一桩罪名是其曾协助父亲张居竹,在科举中徇私舞弊,将故乡永堰府的学子一步一步抬入到官场上来。

    去年会试,共计十一名永堰府的学子高中进士,其中九名考生的试卷均由张居竹举荐。岳问梅揭发此事后,皇上于盛怒之下将张居竹以及九名考生尽数下狱,张雪砚革职查办。

    那九名考生,谢蘅先前去牢里调查过,皆是受了酷刑,迫不得已才招了供,攀咬出张雪砚,致使张雪砚也随后下了狱。

    在此期间,九名考生死了六个,还剩三个,在牢狱中吊着一口气,不肯轻易就死,非要求个清白。

    谢蘅本意是想先将他们救出来,请大夫好好救治,保住命,以后登堂时可作人证,讲明当初供述张居竹c张雪砚徇私舞弊,乃是严刑逼供所致。

    可她无权无势,也没有铁证能证明他们无罪,根本无法将人从牢狱里提出来。

    谢蘅说:“先前死去的六名进士,吴行知都谎称他们是在狱中或畏罪自杀,或暴毙身亡,以此蒙混过关,还余下三个人,现在仍然是阶下囚,生死莫测,朝不保夕。”

    刘景行想了想,道:“既是严讯逼供,那就请仵作验尸,必定有蛛丝马迹可循。一旦握有官府动用酷刑的证据,就能以证供存疑为由,将张雪砚的诉冤书递呈官府。官府受理后,那这三个人就不再是阶下囚,而是证人。”

    “这却是个好法子。”谢蘅笑道,“如此一来,吴行知就得亲自保护这三个人性命,若是证人死了,他第一个官帽不保。怕就怕,他会压住诉冤书,在此之前,先对那三人痛下杀手。”

    “吴行曾指控过张雪砚。此案不能由他主审。”

    谢蘅灵机一动,坐起身,手指叩了叩榻前的小棋盘桌,“我去请戚如,可以越过府衙,直接将诉冤书递呈大理寺。”她垂眸沉思,又倏尔抬起眼睛,“诉冤书中,暂且不言张雪砚的冤屈。先将吴行知拉下马,换个人坐京兆府尹的位子,这才好办。”

    刘景行瞧着她眸子中近乎璀璨的光,微笑道:“你要如何将他拉下马?”

    谢蘅道:“我认识的张雪砚,绝非是违逆人伦c色心淫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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