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坐到了榻边。
谢蘅将他齐眉的抹额往下一拉,覆住他的眼睛。
刘景行眼前一片漆黑,大惑道:“妹妹要做甚么?”
谢蘅:“别说话。”
刘景行果真不再问了。
内堂中,丽娘用柔软的手捧住谢蘅的脸,“看一个人时,要先看他的唇。司长看着我”
谢蘅依言望着,她的唇涂着胭脂,艳红无方,煞是好看。
丽娘问:“想不想亲一亲奴家?”
“这真没有。”谢蘅连连摇头。
丽娘说:“这是因你欢喜刘大人,却不欢喜奴家的缘故。不信就去试试,瞧瞧自己可想亲一亲他。”
谢蘅按着丽娘所说,轻轻捧住刘景行的脸,来回打量半晌,满脑子都是这刘景行当真无一处不好看,既不像靖王爷,定然像已故的靖王妃罢?就是不知靖王妃是何等神貌了。
胡乱想了一通,反正没有丽娘所说去吻上去的想法。谢蘅松了一口气,完后又觉得这口气松得莫名其妙。
刘景行感受着她的手,好一阵儿才笑她:“你这小淫贼,干甚乱碰我?”
“”
谢蘅收了手正要反驳,忽地想起来刘景行上次骂她小淫贼还是在赛狮会场中,这时瞧着他的唇,就知是温软的,因它曾混着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额头上
谢蘅一想起来那感觉,心尖一阵发麻,像是想确认甚么似的,指腹顺着他的唇缝,鬼使神差地轻轻抚了一下。
刘景行这回是真急了眼,他猛地捉住谢蘅的腕子,一手扯下抹额,幽邃的眼睛牢牢笼住她。
谢蘅又对上了他的眼睛。
——谢司长若还不信,就看他的眼睛,若是看上一会儿心就乱跳,那便保准儿是喜欢他的。
“奇怪。”刘景行认真地评判她这一番行径。
谢蘅的脸控制不住地烧起来,头皮阵阵发麻,麻得脑筋都活了,教她终于清醒过来。
疯了!她方才在做甚么烂事?
谢蘅一通惊慌失措,魂不在体。刘景行见她再不看他,狠了狠心,低头咬住她的手指,收牙时舌尖好死不死地还舔了一下。
谢蘅浑身打了个激灵,大惊失色地往后躲。刘景行岂能教她逃了,手下攥得紧紧的,声线压得低沉:“可是那女人说过甚么,教你来如此惹我?”
到如斯地步,偏偏是谢蘅先招惹来的。
公堂上一张嘴就能扭尽六壬的谢状师彻底说不出话,先前莫名其妙松下的气又陡然提到嗓子,噎得她头晕耳鸣,唯有咚咚的心跳声鼓点似的清晰有力。
谢蘅恼自己这反应恼得不行,狠推开刘景行,脚下比踩筋斗云飞得都快,一溜烟儿就没了影。
刘景行跌在榻上,半杵着身看见谢蘅落荒而逃,自认识她起,还真没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时候。他抚过自己的唇,半晌,唇角牵出轻且长的笑容,心道:
“至于吓成这样?以后成了亲,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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