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厢谢蘅与回青去到诉讼司。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席间她已从刘景行口中得知诉讼司经年失修,可他也没告诉她会烂成这个样子!
姚宁小地方,诉讼司的规格不大,是个两进的小四合院。
前院倒座房开三间,屋顶都是漏的,刚下过雨,正潮得不行。
抄过影壁,左右是东西厢房,自然不住人。
东厢房开辟成书房,名曰“金科”,专用来写状子,书案c书柜,以及供人临时休憩的小榻齐全,就是脏了些,一时收拾不出来;而西厢房是值房,名曰“玉律”,用以接纳诉告哭冤的苦主,房中只开一桌而已。
北房就是主房了,屋顶倒是没破,只是里头空空如也,唯内室中摆着一张梨花木的床铺。
“”
谢蘅用手绢捂着鼻子,环顾四周,见“家徒四壁”,幽声道:“你说,刘景行是不是恨我?”
早知她来上任,不说非要将诉讼司里外翻修一遍,至少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罢?这算个甚么样子。
回青说:“不然二姑娘先去县中的客栈住一宿罢。”
谢蘅盘算片刻,问道:“现在咱们还剩多少银子?”
“这次到姚宁,皇上吩咐不教府里给姑娘支太多盘缠。这一路上又花去不少,现在林林总总也就剩下二百多两。”
“二百多两捯饬个诉讼司也足足够用了。”谢蘅道,“吩咐奴才将主房打扫出来,先在此将就一宿罢。”
回青瞧这地方实在晦气,说:“姑娘金枝玉叶,哪能住得了这种地方?”
“无妨。快去罢。”
一干人打扫完就已是深夜,谢蘅坐在外头的井旁望了半天的月亮,这一日舟车劳顿,实在折腾得不轻。
待好容易沾着床,谢蘅一头就入了深眠。
床褥虽是新的,晚间也受了水潮,谢蘅合衣而睡防着也不成。到底是金银富贵养出来的身子,吃不了大苦头,一早醒来,她后背就发起了疹子,痒得难受。
不过诉讼司中还有一堆事等着要处理,谢蘅顾不上这富贵病,只教人去药铺中抓了药来,简单内服外敷,一时倒也缓解不少。
她先绕着小四合院转了两周,列好一干需要添置的物什清单,令奴才按照吩咐一一去买。
每间屋子开窗通风c通阳,将尘灰打扫干净,又教燥干的阳光一晒,甚么潮气c霉气都清好了出去。
谢蘅托奴才去县中打听,花高价钱请了七八个匠人来,给屋子铺上青砖;再将添置来书案c柜子c屏风等摆放入屋,谈不上奢华,却也雅致。门户上撕了纸,换上柔韧的纱,日光一透,整间屋子都亮起来。
厨房锅碗瓢盆c蔬菜瓜果添齐全,谢蘅领着众人拜过灶王爷,到日中时就可升火做饭了。
如此这般,足足两日闹下来,除却门脸儿还有点寒酸,诉讼司中已然收拾得有模有样。
这天日薄西山时,回青端着药碗去金科房中。
她见谢蘅正在艳红纸张上写字,凑过去一看才晓得是招人的告示。
谢蘅写好字后,将纸张铺陈开晾墨,吩咐道:“你待会儿将这两张告示贴到司外去。再教人去长街上打听打听,看哪家做牌匾做得好,同老板定三张匾额。”
回青问:“题字呢?”
谢蘅想了想,道:“待我写好了就送过去。”
“好。”回青应着,将药碗奉上,“姑娘先将药喝了罢。”
谢蘅动了动发僵的脖子,一口将药饮尽了。药汁苦得很,却不见她皱一下眉头。谢蘅扯着领子,又道:“到房中帮我再搽些药膏罢,难受死了。”
转到内室当中,谢蘅坐在床帏当中褪掉外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