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桐感觉两条腿和木头一样,他不知道是怎么迈动了腿进了张丽家,他紧张的不得了,自行车没支稳,“咣当”倒到地上。又慌忙尴尬的把自行车扶起来。
“怎么还毛手毛脚的,自行车都放不好”张丽也不看他,极平常的语气说了一句。
林仪桐抓了抓头发,他有点儿燥,头皮发痒,他偷看张丽,张丽的头发蓬松的散着,看不到她的脸,因为他站在她的侧面。
“洗衣服呢”他木呼呼的冒出了一句。
“啊,天儿好,我搓两件衣服。”
这会儿他后悔不迭,后悔进这个院子,怎么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像个呆子,他想离开张丽的家,可是他不舍得就这么走,而且她看起来并不是讨厌自己呢,这会儿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距离张丽近了,当闻到阵阵清香时他不后悔了,那香味是从张丽身上来的。
张丽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网眼薄毛衣,没有领子,里面穿的是白色的背心,前胸后背透出背心,胳膊肩都透着白白的肉。她的胳膊和肩那么圆润,尤其是肩膀那儿,像揉光的白面团,细腻白亮,看着让他的手痒,忍不住想在她的肩上按一下。小时候他在刚揉好的白面团用手拍或者揪,常把蒸馍的面团弄上黑手印儿。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你再晚一会儿,我洗完衣服就锁门出去了。”张丽漫不经心的说。
她下面穿的健美裤黑色的,脚没有踩着下面的横带,半截小腿裸露着,这样可能令她更舒服。脚上也没有穿袜子,她脚白让他难以置信。一只脚的脚面上有一个深褐色的痣,如大米粒那么大,很明显。
听她那样说,他感到庆幸,昨天晚上他还猜想她是否一人在家,想着不是她一个人在家,该怎么办一一一一一一一
原来的种种担心都没有必要,可他马上又觉得这不是好事,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真的来到这个地方,自己到底想要干嘛啊,还希望只是她一个人在家,而现在这个女人真的一个人家呢。
“要不你先到屋里坐着,我马上就好了。”张丽又说。
“没事,我等着你洗。”
他站在院子里四下看着,院子很小,比他们院子开垦的那块儿菜地差不多。
东边靠墙有一个简易的杂物棚,棚子顶是那种绿色的类似石棉瓦的东西,用三角铁横搭。可能有几年了,风吹日晒的,那种绿色的瓦起脊的地方变成了白色,三角铁也是很多的锈迹。棚子下面有一些白的绿的酒瓶子,还有一辆蓝色的铃木—100摩托车,摩托车上面有一层灰尘,看着并不破旧。
院子的西墙下是一小片儿没有没铺水泥砖的空地,看样子是为种点儿什么留的,但里面什么也没种,稀稀零零有几棵小草。
林仪桐想这里每一户可能都有这样的空地。他看到其他人家的墙上和二楼的甬道上都有些花草绿植,而张丽家看不到一盆植物,除了那几根草。
棚子北边到正房的墙上有一条细绳儿,绳是晾晒衣服用的,两件刚洗好的衣服在上面挂着,都还往下滴着水珠,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一件是黑色的薄如纱几乎透明的吊带裙。
洗脸盆里正洗着的是一条黑色的健美裤,水龙头下的池子里也有一个盆,清水里面是泡着一件件衣服。
张丽洗得麻利,把那两件衣服从清水中捞了几下,轻轻一拧了水就算完事,等她把衣服挂好后林仪桐才跟她一起进了一楼的客厅。
张丽让林仪桐到沙发上坐,回身扭脸问了一句喝水吗,林仪桐说不喝。她也没有太客气,就到另个一房间去了。
早上咸菜吃的有点多,再加上他奶奶让他干这干那的,一路慌张,其实他有点儿口渴。
他看到一楼的客厅很大,比他表姑家要大,他表姑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