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菁驾舟追近前方白衣男子之船,心中暗叫不好。他心想自己已算是不善划船掌舵的了,而那白衣男子却比他更差,这如何追得上那水性极好的“飞鱼”。
孙玉飞在水中游得极快,将白衣男子渐渐落在身后。男子怕被孙玉飞逃脱,情急之中拾起船内鱼叉便向孙玉飞掷去。
墨菁虽不愿孙玉飞逃走,但见男子如此行事,不免在心中骂道:“蠢材,万一你一鱼叉把那‘飞鱼’杀了,我又拿什么去向鬼丫头交差。”他又见男子投出的鱼叉尽数落空,暗暗松了口气。
白衣男子几将船中鱼叉全部投出,却奈何那孙玉飞在水里宛如游鱼,东躲西避,始终未能伤其分毫。男子怒上心头,左手拔出腰间佩剑,右手拾了最后一柄鱼叉,同时投掷而出。长剑去势虽不如鱼叉迅疾,但破空声响较小,完全隐匿于鱼叉掩盖之下。孙玉飞一个不慎,便被长剑刺中小腿,立时血流不止,在江水之中泄出一道红丝。
墨菁以为那白衣男子一剑将孙玉飞杀了,急忙划船赶上前去,但见孙玉飞拖着一条伤腿在江中奋力游窜,看方向当是欲往岸上逃。白衣男子追着孙玉飞,墨菁追着白衣男子,三人先后登岸,相互追逐不舍。
东方既白时分,三人及至路边一座凉亭近旁,已无先后之分。孙玉飞小腿受伤,自是逃不脱白衣男子的追踪,而那白衣男子见墨菁以极快身法从后赶上更是暗吃一惊。
白衣男子出手如电,一指点向孙玉飞。墨菁见他突然出手,怕他一指点中要害死穴,取了孙玉飞性命,便当即出掌将男子来指隔开,自出一指点向孙玉飞肩井穴。白衣见墨菁出手相阻,观其后招虽是意在制住孙玉飞,心中却感不快,复又出手化去墨菁招式,一指攻向孙玉飞中府穴。
墨菁招式被男子化解,顿时起了争胜之心,亦不复在意那白衣男子是否有杀人之念,尽用凌厉掌法逼退男子来掌,抢攻一指点向孙玉飞风府要穴。白衣男子也不甘示弱,见招拆招,拖住墨菁攻势,争出一掌拍向孙玉飞紫宫穴。
孙玉飞见墨菁与白衣男子越斗越激,两人之间一时无数掌影错现,教人眼花缭乱。他本有心逃跑,怎奈那两人四掌之中始终有一掌不离他周身要害,每每攻到身前毫微之距方止,直把他吓得腿也软了,呆立在原地。
墨菁出掌较白衣男子为快,渐渐占据上风。他单手压制住男子双拳攻势,一指疾疾点向孙玉飞。指力将及之际,突有一人提住孙玉飞背心,将孙玉飞生生向后拉退一步,令墨菁招式再次落空。
墨菁知有人前来搅局,便连出数掌将白衣男子逼退,正欲追击孙玉飞,却见一人自孙玉飞身后走出。那人虽是着男子装束,但柳眉桃腮,脂粉未褪,身姿婀娜,嘴角带笑,处处都显着女儿本色。这女子对墨菁说道:“你武功那么好,欺负这个窝囊废有什么意思,还是跟他打比较有看头。”女子说着伸手朝那白衣男子一指,“你们继续打,让我多看会儿。小哥儿,我可是赌定你赢的,你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块儿臭石头。”女子说罢,从身上掏出一方丝帕,替孙玉飞拭去冷汗,慰声说道:“你呢,武功又不行,就陪我在一旁观战好了,你跟他们有什么恩怨,等他们打完了再理论也不迟。”
女子掏出手帕时有异香一阵,被白衣男子发觉,“妖女,你做什么?”
只见孙玉飞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女子收起丝帕,悠然言道:“没什么,不过是这手帕之上有毒,毒自这汉子皮肤上渗了进去,只要我及时给他解药,他便死不了的。”
白衣男子怒道:“你这妖女一路与我无故纠缠,我本不愿与你计较,你此刻又来坏我之事,难不成就不怕我灭了你这妖邪。”
女子亦是厉言回敬:“哼,你口口声声‘妖女’这般称呼,本姑娘还没治你的不敬之罪,你倒先发了脾气。我告诉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