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智勇从梁上跳了下来,悄悄回到了宫医所,水兵的治疗还没有结束。
贺玄雅悄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好了吗?”
我说:“刚刚在门外碰到了欢兜王,已经将信交给他了。但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人打断了。”
贺玄雅说:“被谁打断了?”
还没等我回答,施医室的门开了,夸乃堂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们三人同时走上前去,贺玄雅问道:“我同伴怎么样了?”
夸乃堂正一副疑惑的表情,说道:“我诊断了半天,感觉他一切都是正常的,但症状却越来越严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这样怪的病症。你们确定他得的是羊角风吗?”
贺玄雅说:“他从小就经常犯这样的毛病,不管是家里人还是邻居,都说他得的是羊角风。如果不是羊角风,还会是什么病呢?”
夸乃堂正说:“这我也不好说,但我给他诊了脉,查了口舌与几个关键穴位,还用针探了经络,一切都显示是正常的,确实诊断不出什么病症。可能我的医术还不够精湛吧。”
贺玄雅说:“这可就奇怪了,明明看着有病,怎么会诊断不出来呢。”
夸乃堂正问道:“你们在显世的时候,他犯了病有没有请大夫诊治过?娲皇族的大夫是怎么说的?也可能你们娲皇族人和我欢兜人的体质不一样,我所用的诊断方式和诊断依据都是针对欢兜人的,可能对娲皇族人没有作用吧。”
贺玄雅想了想说:“从小到大,他每次犯病的时候,都是找庄里的巫医行一套祭舞,烧些黄纸,也就好了。有时候犯病实在厉害了,就割破脚趾放放血,放了血也就自然好了。这样想来,还真没请正式的大夫看过。”
夸乃堂正说:“你们娲皇族人啊,就是信鬼神信得太深了。治病怎么能全靠巫医跳跳神就能解决呢。看来还是这孩子命大,要不然,得了这样的病,可能早就死了。不过我看这一次,真的很悬了。我也是无能为力,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贺玄雅一听哭了起来:“夸乃堂正,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命苦,得了这样的病,一天好日子都没过,经常被病魔折磨,现在还没成年,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啊。求你救救他吧,不管用什么方法。”
夸乃堂正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只能按照治疗羊角风的方法给他治治了,不管有没有效果,你们都不能怪我啊。”
贺玄雅说:“现在只能这样了,怎么会怪堂正。可是,如果您的方法不对症,会不会对他造成其他的伤害?”
夸乃堂正说:“这个你们放心,我这个治疗方法是汤剂配合扎针,汤剂都是些凝神静气的药材,是为了控制体内的病气对身体的支配,就算是没有病,也不会对人有伤害;针灸是通过穴位刺激经络,化解病气,如果没病,也可以强身健体,对人更没有什么副作用。”
贺玄雅说:“那就请堂正赶快治疗吧。”
贺玄雅说完,偷偷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便大声喊到:“水兵,你要坚强,快快好起来吧,我们三个哪儿都不去,就在外面静静地守着你。你一定要活下来,这里不再是我们要待的地方了。你听到了没有?”
夸乃堂正看着我说:“我看你是太紧张了,说话也语无伦次了,你是不是想说别让他长眠在这个地方?不要太着急了,安安静静在外面候着吧。”
说完就要往施医室里走。
“师父,他好像平静了一点,没刚才闹腾得那么凶了,您快进来看看呀。”屋里夸乃堂正的徒弟叫喊道。
夸乃堂正急匆匆推门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了,脸上带着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