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了我们三个一眼,说道:“他的症状在慢慢减缓,我看呐,还是有恢复过来的可能的。这时,我不能再进行治疗了,只能观察观察再看。”
我们三人欢呼雀跃起来。
夸乃堂正看着我们激动地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又进了施医室。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听到水兵在里面喊道:“水,给我水。”
我们三人相视,都笑了,贺玄雅差点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好了,你们都进来吧。”施医室里面喊道。
我们三人先后跨进了施医室的房门。
水兵这时正平静地躺在病床上,见我们进去,嘴巴抽搐了一下,看样子是想笑,又忍了回去。
我跑上前去,拉住水兵的手说:“水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们都以为这此你没救了,想不到你又活过来了,真是上天庇佑啊。”
水兵还没有回话,夸乃堂正却在一边说道:“真是奇怪了,你们娲皇族人怎么张口闭口都是神啊天的,他能缓过劲来,完全是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支撑下来的,哪里就有什么上天庇佑。以前你们找巫医给他治病,病好了都以为是巫医的功劳,是神帮了忙,可今天也没人来跳大神,他也照样好了过来,你们却说是上天的功劳。既然这么相信神,相信天,之前你们就不应该将他送来,听天由命不就好了?”
水兵用孱弱的声音说道:“大夫,小元他说上天庇佑,只不过是我们族的一句口头禅摆了,您不用在意。今天我能活过来,其实是有赖于两位大夫的精心治疗。我在这里向两位道谢了。”
夸乃堂正说:“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说句不难为情的话,我们连病症都还没诊断清楚呢,怎么能说是我们精心治疗的呢?”
水兵说:“不不,刚刚您在我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我就觉得顿时好多了,身体一下就轻松了。”
夸乃堂正说:“我点穴只是为了观察经络动向,借以确定病灶,想不到对你的病还有效果?这真是歪打正着啊。”
水兵说:“其实以前巫医给我治病,都要在我身上用木剑敲敲打打,敲完之后,也像今天点过穴一样,我就感觉有了好转。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些巫医其实是懂一些医道的,只不过假借跳神来骗取钱财的。如果是普通的大夫治病,除了药钱,诊资也不过三瓜两枣,可要是巫医治病,除了要给巫医辛苦钱,还要给神佛上供礼金,这些钱也都是巫医自己拿了。”
夸乃堂正说:“这么看来,你们娲皇族的巫医们也是不简单的,像你这样的疑难杂症,他们敲击两下就能治好,真是神奇。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到显世去跟着巫医们学学本领呢。”
水兵说:“您谦虚了。正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我这病啊,可能是在显世中比较常见,大家久而久之摸索出了一套可行的治疗手段,一直流传了下来,可是病理却不一定清楚。而欢兜族内从没有过如此怪病,所再高明的医者,也都是束手无策。”
说着说着,水兵的气色慢慢好了起来,说话声也恢复了正常。
我趁机问道:“水兵,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能下地行走吗?”
水兵说:“感觉好多了,应该能走了。”
贺玄雅说:“那我们就回去吧,别打搅夸乃堂正了。”
水兵点了点头,起身要下病床。
夸乃堂正却上前拦住说:“这可不行啊,他刚刚从死亡线上回来,要多休息休息,不能乱动。不然,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啊。”
水兵说:“真的没事,以前我犯病,只要停止了抽搐,我就立马下地行走,一点事情也没有。有时候,刚刚缓过神,有小伙伴一来叫,就跟着出去野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