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彦青心想这次长老这次吃了亏,等到朝贺的时候去京城,他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己是得想个什么法子了
他拿起书桌上与司清歌传来的信件并排放着的另一封。
那是北夏支族的密函。
那个支族已经许久不与狐族联系,除了血脉还想通,他也几乎快忘了还有那么个支族的存在。
不过,此时他们想起来要归族,倒也不是件坏事。
虽然支族和本源互相瞧不上眼,但是那个支族的首领倒是个英杰人物,人称他宽爷。
在整个狐族,要说起来卦卜,去世的大长老算一个,这位宽爷,也算一个。
大长老已经仙去,可这位宽爷还身子骨硬朗着呢,若是到了京城,自己倒是可以请教宽爷一番。
毕竟这大长老临终卦言说的不明不了的。千古罪人,千古功臣,这谁人为罪,谁人为臣,莫然在其中又处于何种之地?
大长老是一定能卜卦出的,可是又为何不说呢?
算了,现今不想这些了,去了京城就一切好说。
姬彦青甩了甩想问题想的发了昏的脑袋,拿起桌上的两枚玉片雕刻起来。
一枚是送给亦欢的,就当做是给她的新婚贺礼,另一枚,就给司清歌,她那么烦人,若是只送亦欢,她怕是要闹个不停的吧,还是给她一个,堵住她的嘴。
他手上的动作细腻的进行着,似乎心无旁骛,没有发现自己翘起的嘴角。
等闲却变故人心,却了故人叹离变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初三,离莫然的立妃大典还有五日。
这个天气此时最是炎热,日头每日都高高的挂在枝头上,烤的人浑身懒散的,越发不想动弹。
全政殿此时还叫全政殿,只是宫里的称谓却都变了。
“诶,你听说了吗,昨个皇上去花居殿了,赏了不少东西。连她宫里的人一个个穿的都像是一等宫女一样。”一个宫女走在青石板的路上,手里堆的高高的衣裳,像是要送去浆洗。
她的颜色明丽,就是这一身蓝色衣衫的样式着实是老旧了些。
“这那算个新鲜事啊,你就是在刘嫔那里呆的时间太长,整日出不了门。”另一个着粉色衣衫的宫女神秘兮兮的靠近她说道。
“我在狐妃宫里伺候,虽说是个粗使宫女,可你看看我这用度,不比你那二等宫女差吧。”
粉色衣衫这位,虽然颜色上是差了些,但这一身新式的罗裙倒是让人心生萌动,越发显得可心。
但她说的主子可叫她不明所以了。
“胡妃?宫里何时有个胡妃了?”先前那位不解。
“你不知道?是狐狸的狐,这都是大家伙私底下喊的。”粉色衣衫的宫女四周瞧了一下,见没人也就放肆说了起来。
“皇上新立的俪妃,初八举行大典,按理说这还没进皇家的门哪能进宫当主子服侍皇上呢?可人家哪管这脸皮。不但进了宫,听说呀还有的是花样”
“啊?”
“皇上可是夜夜留宿这位房里,先前那位庭妃得宠时也不过一月侍寝一次,可同样也是个倾城美人,为什么俪妃就能得专房之宠?”
“还不是那方面唬的皇上高兴,所以呀,宫里嚼舌根子私下喊她狐媚子,可不就是“狐妃”吗?”
“哎哟,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不怕主子们听见了!”蓝色衣衫的赶紧捂上了她的嘴。
“怕什么?那些主子们一个个的都怕热的要紧,这会最是日头大,谁会出来。”
“小心点好,就怕有人学舌的。”
粉色衣服的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一声,说:“现在整个宫都这么叫,谁会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