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泓警惕地向帐外看了眼道:“爹也不是让你割土称王,只是让你保境安民,懂吗?!”
徐嗣道:“保境安民?”
徐泓道:“对,保境安民!每逢天下大乱,四方蛮族必定入侵中原,中原百姓无不深受其苦,所以你若真到了边地,便可以保境安民之意聚拢人手,一来可以保得咱徐氏一族的安全,二来也为边地百姓寻一个活命的地方,至于上头的命令,可听,也可不听,明白吗?”
徐嗣道:“那爹一起走,我去求朋友,怎么也能把爹调出去!”
徐泓拍拍他的手道:“算了,魏王他不会放为父的,为父虽是寒门,可就是因为咱家是寒门所以在军中倍受军士爱戴,魏王为了却禁军之力,一定不会放为父走的!”
徐嗣急道:“这怎么行,若真如爹所说,这里不就是死地,不行,爹你不能在这里。”
徐泓笑道:“嗣儿就不用替为父想了,方才也只是为父的一点猜测,事情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这里不用说,就是邺王那里,他现在也过不了黄河,几战皆败,若是这场战事平定了,咱徐家往后也是士族了。你就按着我说的办,马上回东都,找你那些个朋友拿了版书马上就走,把你祖母,你娘,你媳妇,都带上,走的时候千万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把我的意思和辅先生说,他会教你怎么做的,千万要听话,辅先生是有学识的人,你千万别任选,父亲不在你身边,你做事千万别再冲动,照顾好你祖母,你娘。”
徐嗣默默点点头。
徐泓叫道:“马匹安排好了吗?”
卫兵在帐外答道:“回大帅,都已经备好了!”
徐泓道:“好,嗣儿,你这就走!”
徐嗣眼圈了红道:“爹!”
徐泓一瞪眼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记住我说的话,我就不送你出去了,让军中看见不好,影响士气。”
徐嗣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徐泓背过身去。
过了片刻道:“嗣儿走了吗?”
卫兵回道:“少将军已经走了。”
徐泓回过身,眼睛已经红色,饱胀着泪水,道:“徐信,本帅这几年对你如何?”
卫士跪地道:“若无大帅徐信早已经死在羌人刀下。”
徐泓扶起他,道:“好,今天本帅有件事托付你,你可愿意?”
卫士道:“徐信虽是氐人,也知忠义二字,大帅有话尽讲,徐信在所不辞!”
徐泓一拍他的肩膀道:“好!本帅没看错你,本帅令你带卫队追上嗣儿,护他周全。”
徐信道:“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安排人手。”
徐泓道:“不,不是让你去安排人手,而是让你带着卫队都去,追上去跟着嗣儿去赴任,不要回来!”
徐信大惊道:“大帅!”
徐泓止住他,道:“按本帅的话办,好好帮助嗣儿。去呀!”
徐信跪在地上跪了三个磕,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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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徐嗣那崽子跑了,老东西还让他的护卫都跟上去了!你说这老小子到底什么意思!”一个生着大圆脸,下巴上胡子好像钢针直立的大汉走进羊夭的帐里,坐在地上给自己倒了冷水,喝起来。
羊夭拿起水壶给他续上水,道:“慢点喝。”
另一边坐着个短须短脸的中年人,右额上有个鸡蛋大的褐色胎记,他道:“看来大帅也对战事不看好!”
大汉猛将碗拍在桌子上,喝道:“老子早看出来了,徐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早就跟着士族一个鼻子孔出气,大哥反了吧!齐王军那里也有咱的弟兄,他说了只要咱们投过去,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