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铁骑发现缆绳时,已经来不及勒马了。马啸嘶鸣中,出现一排空中飞人。其中运气好的,摔javascript:在石板路上,四肢骨折,口鼻流血。运气不好的,直接大头着地,脑浆迸裂而亡。
然后第二排又撞了上去,接着第三排。到第四排时,两边系缆绳的房屋受不住承重,轰然倒塌。
然而后面还是一排一排堆叠上去,相互踩踏,马尸人尸堆成一片尸山血海。
一直到第十几排时周大同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令鸣锣,后面的骑兵这才停住冲锋的马匹,避免追尾和踩踏伤亡的进一步扩大。
还没接战就损失两三百军士,耻辱,这就是一种耻辱。周大同真的愤怒了。但这并不能怪周大同,这个时代几乎没有将领具备城市巷战经验。
清理完路面,变换完阵形。周大同吸取教训,骑兵是不能用了,即使对方没用缆绳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依刚才情形,除非自己的铁骑能把对方步卒吓破胆,还未接敌时就自行崩溃。否则这样狭窄的战场上,一样是杀敌五百,自己全踩踏撞死的事。
街面太窄,双方阵列纵深都太大,只能刀对枪,盾对盾,弓对弩互相磨。
折腾半天的禁军军阵再次开始移动,这次前锋是刀牌兵,后排是弓弩手,中规中矩。两军在互相对射的箭雨中,终于开始短兵相接。
澎阳军军阵中,盾墙缝隙间的长枪有节奏的刺出。禁军刀牌手,奋力用圆盾顶回长枪,待接近敌方时挥刀猛砍。
有的盾牌被长枪刺穿,扎穿手臂,疼的兵士哀嚎连连。一时间杀声震天,号角连连,双方都陷入僵局之中。
周大同眼看战局完全超出自己设想,而且这么长时间通过观查和极少数从小街小巷成功渗透到敌后的斥候侦报,已然判断出对方兵力撑死两千人。
于是他大胆的下令剩余骑兵从周遭小街小巷之中快速绕到对方军阵侧翼或后方掩杀。从作为后备的四营中又选了两营绕更远的大路先行前往高府支援,另两营也沿大街绕个圈兜到叛军军阵后方攻击。
战争就是这样,偶然因素也占了相当比例。如果一个时辰前,周大同刚遇敌时做出这种分兵进击的决策,他就有可能成为髙氏掌控的大陈朝第一大功臣。但现在,却成了最愚蠢无比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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