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同的这些化整为零,十几骑,数十骑一股的骑兵进入小街小巷后就遭到早已在黑暗中潜伏其间的麒麟斥候和云鹤营兵士的截杀袭扰,损失较大,不少又原路退回。
部分成功穿过街区的骑兵和挺枪立盾张弓架弩试图封锁巷口的澎阳军士发生激战。
绕道救援丞相府的两营兵马,在离丞相府还有三里路时与杨信率领的澎阳军主力迎头相遇。
数千手持火把,褐甲赭衣的澎阳军士,明晃晃的一片沿着大街延展,夜色中根本望不到尽头。队列靠近头部的位置,竖立着三根高大竹杆,竹竿上各挂着一颗人头,人头下方数尺的位置绑着一个灯火,将人头面容照的清晰可见。
两军接近时,澎阳军士即开始齐声高呼:“奉旨剿贼,贼首已诛,降者不究,执迷不悟,诛灭九族”。数千人的齐声呼喝,半个东都城都能听见。
如此反复呼喝数遍后,杨信做个手势,呼喝之声嘎然而止,他策马跃出阵前,问道:“对面可是禁军将士?”。两名惊惧不已的营官校尉面面相觑一番后,也策马上前,拱手一礼道:“来者何人,来东都何事,贼指何人。”
“澎阳国杨信,奉旨剿贼,贼乃髙氏一族”杨信边说边用马鞭往竹竿上的人头一指。
两名营官早已看清杆上人头,不知所措,不知是该战该退还是该降。扭头看时,自己队伍后方又出现骑兵的懵懵黑影,虽然人数不多,也就百十余骑,但已是截断自己后路之势。
杨信一扬手,又大喝道:“贼只有髙氏一党,从贼者多为被蒙蔽之徒,只要能即时投诚,弃暗投明,不仅无过还有勤王之功,如若执迷不悟,诛灭九族!”
他说话同时,澎阳军士已开始立盾挺枪,张弓开弩。一名营官校尉连忙说:“若将军真是奉旨讨贼,我等愿追随将军讨贼,将军能否将圣旨于我等一观。”杨信拿出那封盖有玉玺的密诏亮在二人眼前。
两名禁军营官不再说什么,抱拳道:“我等愿听从将军调遣,随将军征讨逆贼!”
“那就请二位领各部随我军作战,我自会将二位勤王之功禀报圣上和皇后,另外为保证二位今夜安全,我给二位配置了些亲兵。”说完就吩咐二十个宪兵跟随两人,每人十个,今晚要做到寸步不离。两个营官自然懂得杨信的意思,也无甚好说,拱手说道:“谢过将军。”
周大同看着前方激烈的拼杀。心里正盘算着还需要多少时间能剿灭对面,这数目在一千到两千间的“贼军”之时,一名周边警戒的斥候慌慌张张的驾马飞驰而来。
“周大人,不好了,大批敌军从我们后方的大街上涌来。”
“多少人马?”
“一条火龙,看不到尽头。”
“快,鸣锣撤退!”
等周大同正收拢部队要往回撤时,澎阳的主力已经开到他后方的一个街口。周大同身边的部队只有两千不到,另外两个营两千人的部队已经绕了一大圈,到了磐石营军阵的另一侧。
前有磐石营,后有澎阳军的主力,周大同恐惧起来。他只能寄希望于,磐石营能尽快被击溃。
以步兵为主的磐石营用长盾和枪林将自己变成一块长满刺的磨盘,每个面都是正面,每个面都有盾墙护卫。刘耀辉这个澎水边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子,站在阵中,声嘶力竭的指挥着。
此时的磐石营真正成了块磐石。要想把这个石头吃掉,需要花时间慢慢磨,但周大同哪还来的时间。
后方那条火龙越来越近了,望不到头的褐甲赭衣军士如潮水般涌来,队伍靠前部分用竹竿挑着三颗人头,人头下明晃晃的灯火将人头面容照的清晰可见。
“奉旨剿贼,贼首已诛,降者不究,执迷不悟,诛灭九族”如涛般的呼喝之声,一阵一阵传来。周大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