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和我原先那个大妈感情深厚,关系非常要好;现在又对我这个大妈百般关照c疼爱有佳,那种说法似乎不太正确。”
常大伯说:“正确着哩,不允许同时通过是对的,但先后通过还是可以的。我和你这个大妈结婚,也觉得对不起前妻,心里有点愧疚。但现实生活就需要这样,事实证明,我和你柳枝大妈的结合是正确的,是应该的,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幸福的。你以前那个大妈如果泉下有知,她一定非常高兴。因为她是好人,希望我们这样幸福。由此看来,过去那种忠贞守节c从一而终的说法不太正确。因为,死了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死者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或妻子,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
桃花想了想说:“你这话听着很对,现实生活就是这麽个理。我还想问你,我这个大妈和原先那个比起来谁好?你不会不知道吧。”
常大伯肯定地说:“都好。大伯这辈子还算有福,两个最好的女人全让我娶到了。但你那个大妈的命却不好,嫁给我连一天福也没享过。”
桃花说:“你不是不信命吗?那时候国家穷,群众普遍都过着艰难日子。别说我大妈啦,当时的农村妇女,可能享过福的寥寥无几。”
常大伯接着说:“家庭情况好的能强些,嫁进县城就更好啦。你那个大妈跟我以前,已经和城里车站附近的小伙定了婚,很快就是城里人啦。谁知道鬼差神使地嫁到了农村,要不,我怎么会说她的命不好哩。”
桃花好奇地问:“我听说那时候的姑娘,做梦都想嫁到城里去,她怎么会放弃进城到农村来?是不是人家看上更好的不要她了?”
大伯忙说:“不是,不是,是他们不愿意人家,非退婚不可。没退离的时候我去过,亲眼看她家把人家送节来拿的东西全扔出去了。”
桃花疑惑地说:“可能是那小伙长得不好,或者有什么缺陷,姑娘看不上罢了。不然就是什么政治问题,家里有地富反坏右分子。”
常大伯又说:“都不是,那小伙家里生活好,没负担,个子和我差不多。要看长相面容,比我光彩多了。他爸是铁道工人,没有一点政治问题,而我当时是上中农成分,村里还有人鼓动着要升地富哩。”
桃花又说:“这就怪了,放着条件好的城里不嫁,却要嫁到条件不好的农村来。我那个大妈可能脑子有问题哩?不然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常大伯接着说:“她除了没文化而外,没有一点问题。人才长得也很不错,高个子,瓜子脸,大眼睛,容光闪,身材不胖不瘦的,在咱村里可算得数一数二的漂亮媳妇。比你这个大妈,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躺在床上的柳枝说:“我,我咋能有,有人家好哩?”常大伯安慰着她说:“别往心里去,人各有各的长处,长相咋能一模一样哩?我是就事论事,她没有你的命好,长得再好顶啥哩,早早就离开了人世,一一一。”
桃花怕引起大伯伤心,连忙打断他的话说:“别说长得怎样,我只想知道,她既然脑子没有问题,那咋能和城里退婚嫁到农村来?”
常大伯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她爸脑子有问题哩?她没文化也没主见,全听她爸的,她爸说定就定,说退就退,她妈也犟不过去。”
桃花惊讶地说:“啊,婚姻大事,怎么能全由父母安排?”
常大伯接着说:“她就是个对父亲唯命是从的人。他爸和老队长他哥是干亲,在咱村里很熟悉,老一辈人没有不认识的。我爸当然也不例外,在咱家里喝了两次茶就鬼迷心窍啦,回家硬让自己定了婚的女儿退婚。
她女儿也来过一次,对咱家的具体情况不是不了解,但她还是听从父亲安排,硬和城里的小伙退了婚。和我订婚之前,不但她妈不同意,所有的亲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