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来,吃的药只有两种,一天两顿,早晨把一顿吃了,第二顿傍晚再吃。”
常大伯看着药瓶说:“不管多少,完了按铃叫人就是,没有了也要叫护士拔针哩。桃花,没事了就去吃饭吧,这里有一个人能行。我早上吃了半斤羊肉饺子,到现在一点不饿,下午饿了还有肉夹馍哩。”
桃花说:“我也一点不饿,咱现在先给大妈翻个身,等吊针打完了再去吃饭。顺便给这姑娘把饭捎回来,她一个人挂着针出不去。”
姑娘忙说:“不,不,你只管你们就行,不用管我。邵大夫说啦,他下了班,我的吊针也打完啦。他带我出去吃饭,还要传授快速补法哩。”
桃花心里纳闷,嘴里没话可说,和大伯给大妈翻过身,瓶里药液也滴完了,立即按铃叫人。护士拿着药瓶进来就换,常大伯开口问道:“喂,同志,我老婆今天几瓶药?打完还有没有?大概能到几时?”
护士看了他一眼说:“大叔的问题还不少哩。今天一共六瓶,这是第五瓶,下边还有最后一瓶,打完的时间可能到下午啦。你问清想干啥哩?”
常大伯说:“我不想干啥,也干不了啥,做到心中有数就可以了。”
护士走了以后,常大伯还想再问点什么,扭头一看,那位姑娘已经睡着了。他看姑娘太累,心想让她睡去吧,醒来以后再说也不迟。
可是,姑娘好像累坏了,这一觉睡得真香呀!第一瓶吊针打完,桃花把护士叫来,换了第二瓶她都没有醒来。常大伯只能缄口不说。
柳枝和姑娘的吊针几乎同时打完,姑娘也睡醒了。桃花给大妈倒了尿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姑娘醒来还想再睡,马上阻止着说:“姑娘,你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不能再睡啦。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不着也不好。”
常大伯取出手机看看说:“时候不早了,今天可能没啥事啦。桃花,你下去吃饭吧。这里还有肉夹馍,再随便捎点什么,我就不下去了。”
桃花也看看表说:“吃药的时间还早,那就先吃饭吧。我上来捎两碗馄饨,大妈吃不完了都是你的,不够了柜柜还有食品哩。”
她往出走着回过头又说:“姑娘,人心隔肚皮,肉眼看不清。不能太相信不知底细的人,你和邵大夫初次认识,还是咱两个一块走吧。”
姑娘诧异地说:“咱们也不是初次认识吗?那我凭啥相信你哩?”桃花被她问得不知咋说才好。常大伯大声说:“凭啥,就凭你们都是女人!”
姑娘还是不解其意,继续疑惑着说:“女人,女人能弄啥吗?她又不会看病。人家邵大夫是医生,人到医院里,不就是要听医生的话吗?”
桃花无言以对,常大伯还想再往明白地说,有个护士跑来叫道:“姑娘,快下楼去,邵大夫来电话说,他开着车在楼下等你。”
姑娘立即答道:“好,我这就去。”说罢,看看屋里的常大伯和走到门口的桃花,啥话没说,飞快地走出房门,踏踏踏地向电梯口跑去。
桃花看看大伯,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说话就走了。当她乘电梯下到底层,快步走出住院部,眼看那姑娘上了一辆豪华小车,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叹叹气c跺跺脚,一个人默默地走出医院。
常大伯一个人在病房里陪柳枝说了会话,就开始按护士教的方法进行按摩。一下c两下,直到五十下还不停止。护士说过,做得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就坚持着c顽强地做着数着,到一百三十下的时候就累得汗流浃背c精疲力尽了,他还硬支持着再做了六下方才停止。
他觉得自己的腰腿酸疼c眼睛不明,头上身上的汗水,一个劲地出个不停。连忙活动腰肢,伸缩双腿,拿过毛巾,使劲擦水。柳枝那只能动的胳膊抬了起来,抓住他的衣服往自己跟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