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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多想,急忙转身向收费处走去,却看到了不远的连椅上,坐着面黄肌瘦的我嫂子。我心里一下子全明白了,几步走到我哥跟前,把钱往他手里一塞说:‘哥呀,你是给我嫂子看病来了,这钱我不能要呀!她的病不能再拖啦。’

    我哥又把钱往我手里塞着说:‘兄弟,事有轻重缓急,先救人要紧,你嫂子的病缓几天还能看么。听哥地话,快去缴钱吧,人命关天,那种病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我知道嫂子的病已经很严重了,这一缓,不知缓到猴年马月才能搞到钱。所以,我执意不肯用他的钱,拧身走得远远的,麻娟的丈夫推着我,我也不肯过去拿钱去缴。

    我哥自己拿着钱,大踏步地走到收费处,毫不犹豫地把钱递进窗口说:“同志,给坐月子的麻娟缴两千元,赶快给她输血,再迟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走过去只叫了一声:‘哥呀一一一一一一。’泪水实在无法控制,像喷泉似的喷了出来。”

    玉顺说到这里,周围的群众纷纷议论着说:“真是个好人呀!他们还要这般对待救命恩人,良心叫狗吃啦,连一点人性都没有。唉,也不怕遭报应!”

    众人想看看常大伯这时的表情,只见他回身走出人群,蹲在了院中间那堵土墙跟前的桃树下。麻家兄妹的气焰一落千丈,一个个就像前多年的四类分子那样低头站着。

    玉顺停了一下又说:“我哥缴了钱后,不声不响地领着我嫂子回家去了。你麻娟得救了,至今也没问过那笔钱是怎么来的。而我大嫂却错过了治疗机会,等他们以后凑够了钱,再去住院时为时已晚。我大嫂已经病入膏肓,再治无效,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我哥每天烟熏火燎地做饭,当爹做娘地管着一个小孩,艰艰难难地过着每一天,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那就可想而知啦。你麻娟的命就是用我大嫂的命换回来的,我哥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你们还想着讹他的钱,你们呀!真是些没良心的白眼狼呀!”

    这时候,烂头蝎夫妻早就不见人影,院子里安静极了。玉顺掏出卫生纸,在自己的眼睛上不停地擦着,周围还有不少人也在做着同样地动作。

    麻娟沉思良久,终于慢慢地走到常大伯跟前,猛然往下一跪,抬起头只说了声:“老哥呀!一一一一一一一。”嘴里立刻尝到了泪水的滋味,一股无可比拟的苦涩灌注了整个五脏六腑。

    常大伯早就泣不成声,脑海里尽是妻子的影子,嘴里只会说:“娟子,别,别这样。”

    麻明c麻亮c麻媚都坐在了院里摆着的凳子上,麻明双手抱着脑袋沉思,麻亮单手拖着下巴在想;麻媚的右胳膊肘撑在右边的大腿上,半边脸压在右手上回忆着往事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原来,麻将婶就是姓麻,名叫‘麻胖胖’,后来,因为成了麻将专业队的一名忠实队员,才有了‘麻将婶’这个雅号。娘家离此不远,就是五六里外的‘麻叶村’人。

    解放前,他们父辈就是革命依靠对象,苦大仇深的老贫农。家里一贫如洗,住的是麦草搭建的房子,租种了二亩地勉强度日。直到东方升起红太阳的时候,他家才托共产党的福,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分了一头做梦都不敢想的老黄牛,不久便取了媳妇,很快也有了大女儿,全家人都很高兴。

    父母觉得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很好,将来一定比他们有福,而且生得胖嘟嘟的,就给娃取了名个字叫‘胖胖’。后来入了农业社,又连续生了两个儿子,全家人就和全国的劳苦大众一样,非常感激共产党的大恩大德,觉得解放就是天亮了,所以给儿子取了‘麻明c麻亮’,这两个具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两口子有儿有女,心满意足,不想再要孩子啦,一心一意地多挣工分,抚养着两男一女,日子还算不太紧张。

    后来,生产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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