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哩,不拿钱就不许埋人。”
常大伯急得语无伦次:‘我,我算话,赔,赔说一定算话,你们,你们尽管放心一一一一一。”
玉顺那张白皙的脸全青了,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大声吼着打断兄长的话说:“赔啥哩赔哩,你凭啥给他们赔钱哩?不能赔,一分钱都不能应承。”
他又一步跨到妻弟c妻妹跟前,抬手指着怒骂:“你们怕是穷疯了吧。真他妈地不要脸,想指望你姐发家致富呀?看把你们的美梦做错了着。想要钱就去法院起诉,法院怎么判,我们就怎么办。退一万步讲,这条人命就算能赔,那也赔不到你们跟前去。
死者是我李玉顺的合法妻子,她的儿子c孙子c都是法定继承人。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呀?有啥权利向别人索赔命价,有啥资格得到一分钱的赔偿金?
我差人买回来的东西你们看不上,谈嫌这也不对,那也不行,我来问你,你们当初给你们的父母弄的呀?桐木棺材还是我出钱买的。埋你父母的时候,把你们一个个叫不到场,还不是我跑来跑去的说:‘都过去吧,钱不要你们出。都去给老人送个埋,老人出殡,亲娃不去,别人会笑话的。’我那时买的东西,你们怎么不弹拨哩?
你们现在眼高啦,我买的东西看不上了。那你们怎么不想一想,自己有啥脸在这里说三道四,有啥资格在我跟前指手画脚。你们从小到大,上学读书,娶妻生子,哪一个没有用过我的钱?哪一个记过我的好处,谁有一点良心哩?全都是些白眼狼。
我自从娶了你姐以后就是你们的靠山,你们的事就成了我的责任,大小事都得靠我。当初,你们的父母都是我埋的,现在只有一个姐姐你们也该埋,既然我买的东西不行就自己弄吧。你们就是给你姐穿金戴银,把棺材弄成水晶棺那就更好呀!
村主任,叫乡亲们都回家,这事我不过啦,就看他们能成个啥精。祥俊c桃花,你们去学校住,把家里给你舅留下。哥,你也回家歇着,人家要是把你告上了就准备打官司。老花,走,我跟你去住几天。乡亲们,大家能来给我帮忙,我李玉顺感激不尽,都回家吧。”
玉顺说罢,推起他的电动车就要出门,麻氏四将顿时慌了手脚。麻明麻亮指挥子侄一齐挡住玉顺的去路,麻媚麻娟又赶忙和烂头蝎夫妻嘀咕了一会。
麻娟走到玉顺跟前先说:“姐夫呀,消消气吧,我们还不是为你好吗。叫他赔钱主要是给你赔哩,你这是生那门子气呀?咱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亲密战友!我们没权继承我姐的遗产,就要和你团结一致,共同对外,该硬的时候就得硬,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呀。”
麻媚走进来接着说:“哥呀,咱们的人不能白死,该要的就要,尽量多要些。你手里钱多了,给你妻弟c妻妹分些也是明正言顺的,可不能便宜了他。我姊妹都知道你这人面情软,不好意思问你哥要钱,亲弟兄弄得失情破面不好看,那就由我们奓血脸。只要把钱要到手,你就不会自己独占,怎么也得给我们分一份。”
麻明听了两个妹妹的话,顿时茅塞顿开,知道她们受了‘高人’指点。马上附和着说:“哥呀,我们以前都用过你的钱,你那时也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才给我们用钱哩。现在,我姐没啦,往后再想用你的钱就没指望了,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呀!哥呀,咱们可得多要些,多给我们分一点,也省得我们以后有事又去麻烦你。”
麻亮也回过神说:“不能再多要了,刚才说五万就五万吧。不敢再加,图多是个没。他也是咱姐夫的亲哥哩,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呀!再说,五万元也不少啦,每家一万,够用一阵子的。如果再加,他可能拿不出来,咱总不能真逼人家卖房子吧。”
李玉顺一只手推着电摩,一只手指着他那几个妻弟妻妹,两道犀利的目光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