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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非给我们个说法不可。”

    麻将婶的二兄弟麻亮,是他们兄妹中文化较高的一个。只听他‘吭吭’了两声说:“我说姐夫,你可是文化界的知名人士呀!常言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这么粗浅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也不知这几十年来,你是怎样为人师表的?

    我看可能是利令智昏啦,你在做这人神共愤的事之前何不想想,我姐的娘家在麻叶村,也算是大门大户,底下还有四个姊妹哩,我们能和你善罢甘休吗?”

    麻亮的讲演尚未结束,麻媚麻娟便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拉住玉顺又撕又打,连哭帯喊:“你,你赔我姐姐,你赔我姐姐,你,你非给她抵命不可!一一一一一一”

    祥俊和桃花拉着喊着:“姨,姨,不关我爸的事,他也是刚刚进门的,啥都不知道。”

    麻媚麻娟还是哭着打着说着:“咋不关他的事哩?我姐是他的老婆,中毒死了他就得抵命!啊呀一一一一一一姐呀!我那可怜地姐呀一一一一,你死得好冤枉啊一一一一一。”

    玉顺镇定自若,背靠沙发不言不语,任由她们乱撕乱打。祥俊拼命地拉着劝着,她们就是不听,反而越闹越凶。屋里的人倒是不少,就是不知咋办为好。

    常大伯觉得不能让她们这样闹下去,就起身和三快婆走出客厅,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三快婆马上叫来几个壮实妇女,几个人拉一个,连说带拖,总算把她们拉得离开玉顺,架到旁边坐下。麻明麻亮自己也找地方坐下了,老蝴蝶赶忙给每人倒了杯茶。

    玉顺这时才说:“事情已经报了案,警察也来过了,一切自有公论。她的死因人家会弄清的,如果是我的责任,我李玉顺会承担。你们现在就是喊破天c闹塌地,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你们就是把我李玉顺撕烂吃了,你姐也活不了,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得负法律责任。事情已经出来了,谁心里都不好受。我希望你们不要胡闹,天气热了,尸体容易腐烂,咱们顺情尊礼c商商量量地尽快把后事办妥才是。”

    麻明第一个说:“既然如此,案情就由警察来破。我们强烈要求,必须严惩凶犯,该抓就抓,该判就判,血债要用血来偿,人命必须人命换,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老蝴蝶插话说:“这些不用你说,只要把案破了,人家会依法定罪的,咱们现在只说咋办后事就行。这里是村主任主事,丧事准备按照村里的传统习俗,一般水平来办。他刚才安顿人去啦,你们是娘家人,上司衙门也得入乡随俗,按村主任地安排来。”

    麻明接着说:“传统习俗般水平是个啥吗?你们村今年正月才埋了老队长,前边有车,后边有辙。咱们也不能比人家特别,就按照老队长的样子,将就着办了算啦。

    我认为需要改革的一点就是,把那个什么名噪西北的西洋歌舞团,换成易俗社的秦腔大戏,拣拿手的唱上三天三夜,效果肯定要比歌舞团好得多。

    咱这里毕竟是农村嘛,爱好歌舞的人不多,要是再叫他们来,仍然没有人看。人家自娱自乐,还要挣咱们的钱,太划不来了。”

    麻亮立刻附和着说:“对,对,就那么办,省城名厨,宴宾三日,易俗社的秦腔大戏都好,我看那个专业哭丧队更好,咱们应当继承发扬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麻媚急忙说:“对,哭人是很劳人的事,过丧事大都是:儿的钱,女的声,外甥来了吃得凶。我姐一辈子可怜得连一个女儿都没有,至于那些媳妇c侄女,哭都是做做样子,谁会真心哭她。咱们过这么大的事,要是没有哭声,那多丢人呀!我提议把专业哭丧队请两支,可以轮换着哭,这样一来,黑明昼夜的哭声就不会断啦。”

    麻媚话音刚落,麻娟接着就说:“我只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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