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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势变了,人们都抓了经济,帮忙的事越来越少,盖房出钱雇小工,帮忙的不是女婿外甥,就是妻弟娘舅。武大郎自己感叹着说:“唉,人有了钱就皮薄啦,前几年的人说:‘打庄子盖房,大家帮忙。’现在看来,这话的确过时了。”

    当他看到现在的人盖房,似乎不在乎雇人的工钱,有的还更省事,干脆连工带料全包出去,自己照常干自己的事,到时候叫搬家公司来,把家具东西搬进新房,摆放停当,自己只住就行了。那些过事的人,也都不在乎叫人做菜的工钱啦,他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

    今天只有两席菜,当然轻松多了,再加上有了儿子,听了常大伯解说之后心里痛快,只觉得神清气爽,干起活脚轻腿快,十几道菜很快就上完了。他就洗洗手脸c整整衣襟,拿双筷子和常大伯坐在一起,吃着问着,征求大家对菜味的评论。

    玉顺给他到了杯茅台酒说:“老哥上了年纪,今天能来给我帮忙做菜,真是给了玉顺最大的面子,我先敬你三杯酒,以示谢意,你老哥辛苦了。”

    玉顺说着,双手把酒递到武大郎面前,武大郎连忙起身,接住酒杯说:“不辛苦,不辛苦,看你客气的。我本来从不喝酒,今天心里高兴,就把你这好酒尝尝。”

    玉顺和武大郎对饮三杯之后对大家说:“大家都随意着喝,能喝多少喝多少,谁都不能过量,万一有点事,与在座各位都不好,我就不在勉强大家多喝。”

    众人都表示赞同,不再互相劝酒。两桌人边吃边说,满屋子气氛和悦。桃花端完了菜,杏花给众人上了茶水c饮料,二人又给两个桌子端来两盘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然后坐在老蝴蝶两旁陪众人一起吃。老蝴蝶喝了不少酒,脑子还很清醒,听了玉顺的话后便放下酒杯,不停的吃c不住的说,话也越来越多,有时洋洋得意,有时满嘴白沫。

    桃花吃了一会,竟问出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老花叔,咱们从灾区回来的那天,我们排队买票,你又去了车站派出所,情况怎么样吗?一路没听你说,是不是他们收点罚款,又把人放了?”

    老蝴蝶嘴里嚼着菜说:“还放哩,不判刑就得劳动改造。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认真抓了一回,咋能轻易放哩。这回国家下了大决心,整个铁路系统抓了好几百,他们还问了我的地址,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还说,还说事完以后,可能,可能有奖励呢。”

    旁边坐的三快婆大笑着说:“哈哈哈,喝了几杯猫尿就胡吹开啦。真真是精勾子坐铡刀——谝大嘴么,一回奖得上心啦,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哩。干啥的人嘛?一共就抓了几百,那你还不发了大财啦!我看你这老怪物的名字又该改了,叫花百万才合适。”

    三快婆跟前坐的是玉顺的老婆麻将婶,她除了爱打麻将而外,还有个最大特点就是爱听故事,不论啥事,知道了就要打烂砂锅问到底,非弄明白不可。

    果然,三快婆的话音刚落,麻将婶接着就说:“老花,把它家地,快给大家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吗?把它家地,把人听得糊里糊涂的,你们坐火车,咋能和派出所粘上哩?”

    杏花也问:“老花叔,你轻易不出门,怎么会知道他们卖的火车票是假的?”

    老蝴蝶拿捏地说:“这个吗,冰冻三尺,非是一日之寒。别看我现在不出门,过去也是走南闯北,阅历颇深,经过日积月累,千锤百炼,积攒起来的老经验啦。”

    旁边桌子上坐的常大伯说:“老花,再别卖关子啦,今天人多,你就给大家好好说说,你们这次出门,莫非还有什么奇遇不成?”

    老蝴蝶这才认真地说:“其实,他们卖的火车票并不是假票,而是过了期的废票罢了。照他们的话说:他们是在废物利用,让乘车者花的钱少,坐的车好,一不坑人,二不害人,买他们的票,比买车站里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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