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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没个完啦。”

    三快婆在娘家的班辈比烂菜花高,她嫁给武大郎以后,武大郎也就随着妻子把三快婆叫姑。当时看她进来就急忙招呼着说:“姑,先来喝杯茶吧,急啥哩,我把啥都准备好了,有那几个年轻女将在,我不过去也能开席,保证耽误不了你吃。”

    三快婆说:“我吃不吃无所谓,你给玉顺应承的事就要当事哩,闲话吗,没事了再说,有事就不能耽搁。快过去吧,我想给你帮忙哩,人多的插不上手。”

    武大郎走着说:“我今天可算没有白过来,说的也不是闲话,他两个一席话,可把我多年的心病治啦。我先过去啦,你们也不要只顾说闲话,小心把坐席耽搁了。”

    老蝴蝶说:“快去,快去,放你七十二条心,我们干啥来了自己知道,怎么能耽搁哩。”

    武大郎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对了,你两个还有一项使命哩。玉顺怕他哥的仙大请不动,还给咱们有道死命令哩,让咱们就是抬,也要把他哥抬过去。”

    三快婆说:“谁抬他哩,我盼他不过去,他不过去咱们还能多吃些。吃嘴这事,谁勉强谁哩,想去就去,不想去了随便。咱这人可是叫吃就吃,得席就坐,管他别人饿不饿。”

    常大伯说:“不用请,你们都在那边,我一个人在这边还怕被狼吃了。我今天要是不过去,那还不把你这个快嘴老婆吃得撑死呀!”老蝴蝶说:“那咱就过吧,坐在那边也能谝。”

    几个人同时站起身,常大伯指着头上的杏树说:“树上还有成熟了的杏哩,你们谁能吃就摘吧。院里通风不好,温度高,开花的时间比较早,附近没有授粉树,坐果率很差。小平和小凡经常上来下去的,今天又来了几个外孙,也就所剩不多了。”

    他们抬头往树上看着,上边的杏子稀稀拉拉,黄亮黄亮的,好像是煮熟了的鸡蛋黄。风儿吹动着绿叶,枝条摇曳变幻,杏儿时隐时现,煞是好看极了。

    三快婆看着杏子吸溜了一下,用手背摸了摸嘴角说:“这东西怪好看的,可惜咱们老年人的牙齿不欢迎它,还是留给年轻人享受吧,咱这辈子没福啦!”

    老蝴蝶做个怪脸说:“哟,咋没福哩,赶快吃几个,说不定还能怀一胎哩。喂,老武,回家给你娘子带些,要是能怀个一男半女,你们就不用认干儿子啦!”

    三快婆和武大郎像抓蝴蝶似的赶着老蝴蝶,一直撵进玉顺家门。

    玉顺家的餐厅里摆着两张饭桌,桌子周围放着两面软硬不同的钢管靠背椅。一张桌子周围坐着主人玉顺和他的三个同事,常大伯和他的两个女婿。没有专人端菜倒酒,由两个女婿连吃带端,玉顺自己拿着酒瓶频频劝酒。另一张桌子周围坐着麻将婶c杏花妈c三快婆c大妮c二妮c和桃花杏花妯娌二人,由桃花杏花连吃带端,有时进厨房给武大郎帮帮忙。

    孩子们另摆一张小桌c矮凳,只捡他们爱吃的菜随便上。满屋里只有厨师武大郎一个人最忙,根本没有吃的时间。他这个三尺多高的小人儿,自己做的酒席不计其数,从来没有吃过自己做的全席,每次都是上完菜后方才解下围裙,洗洗油手,喝上几杯茶,拿双筷子尝尝残汤剩菜。

    有时事大席多,菜炒的时间长了,自己根本就不想吃,直到晚上回家才做碗酸汤面吃了睡觉,躺在炕上也是腰酸腿疼地睡不着。他觉得自己随着年龄增长,干这活有点力不从心啦,就在村里教了几个年轻徒弟。几年过去,徒弟倒是教成了,可是,人家都出去开了自己的食堂饭馆,村里的人过事,回来做菜还要钱哩。开始做一席菜是三块五块,后来竟长到了十几块钱。

    他也骂过他的徒弟重钱不重人,乡里乡党的,谁一辈子能过几回事,做个菜还要钱哩。都是一个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谁还不给谁帮个忙吗。

    这几年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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