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觉得成本虽然涨了,卖价也跟着涨了呀,利润应该是一样的,咋能差这么多哩?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天,我才算明白钱到哪里去了。
乡亲们,这不是明摆的事吗,这位老师傅对我来说,就跟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样。别说一碗凉皮,就是把他供养几年都不为过,要不是他,我的家就要被那些不要脸的臭婊子给毁啦。”
常大伯高兴地说:“老花,不错呀,这回可把你这张‘瞎瞎膏药’告成好膏药啦!”
他的话音未落,又有个妇女用纸包着两个肉夹馍跑进来,往老蝴蝶手里一塞说:“什么‘瞎瞎膏药’,我看就是灵丹妙药。”说罢,拧身就走,老蝴蝶叫了几声,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人群。
急得老蝴蝶跺着脚说:“嗳,噯,这可咋办呀?不,不收钱怎么行。我,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妇女已经跑得不见人了,老蝴蝶拿着两个肉夹馍一时不知所措。
常大伯看他为难的样子就说:“老花,为难啥哩,吃吧。吃不了不要紧,我可以给你帮忙呀。”
老蝴蝶取开肉夹馍,就手给了常大伯一个。常大伯也不客气,接在手里吃着说:“老花,你喋了个人活,我也跟着沾点光”。
这时候,又有卖醪糟的端来两碗醪糟,卖红苕的拿来两块红苕;还有哩:馄饨饸饹肉包子,豆浆油条和饺子;苹果箱子有刀子,凉茶桶里放舀子;煎饼油糕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大一会,二人面前放满了各种食品c水果c饮料,凡是吃的喝的,无所不有。而且都是啥话不说,拿来往地上一放,拧身就走,根本无法拒绝,连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弄得老蝴蝶毫无办法,只是搓着手不停地说:“这咋办呀,这咋办呀?”
常大伯则兴奋地说:“有啥难办的,大家都听了半天故事,想必肚子也饿了,就让群众也跟你这明月沾沾光吧。老花,今天可算露脸了。看样子,你割的这个毒瘤,危害真不小呀!”
老蝴蝶站到高处,满面红光,挺着胸,昂着头,对大家挥着手喊:“乡亲们,大家谁要是饿了,就上来随便吃点,听故事也不能受饿呀。”
前边的人来了,后边的人也来了,不大一会功夫,他们面前的东西就被一扫而光。有人着急地问:“老师傅,你刚才说,第二次去了派出所,可能他们不管,你又去了县公安局?”
老蝴蝶这回肚子不饿了,他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当时精神倍增,抬脚站上台阶,像讲演似的说得有声有色。“当我第二次走进派出所的大门,东一张,西一望,没有看见一个人。我就直接走到那间所长办公室门前,把门敲得‘咚咚’直响,所长房里鸦雀无声。
我又不停地敲着,旁边另一扇门却开了半个头大的缝子,有颗长着立眼偏头发的头从里面探出来一看,门接着又开大了一点,露出立着的嘴唇里还插着一支半截香烟。
我心里十分纳闷,这是个啥人呀,怎么只有一颗头大?而且还这么奇怪地长着。那颗怪头却口吐人言:‘老头,你怎么又来了?所长开会去了,快回去,要找明天再来。’
听声因还是昨天见过的民警,我就过去推着门,没好气地说:‘没了我不来,不给手机还要来。你们是咋搞的,所长叫去抓人,你们怎么不抓就回来了?’
那张立嘴唾了半截香烟又说:‘你这老头,脑袋怎么还不开化?进来,进来,我们少玩会牌,帮你开导开导。警察吗,对群众不能动粗,要注重说服教育哩。’
我踩着地上还在冒烟的香烟把门推开,进去才看见那颗头的身子躺在靠墙的办公桌上,怪不得我在外面看见那么个怪样子。屋子里还有一个警察坐在椅子上,正和躺着的玩纸牌。我看清了,他们正是昨天派出去抓人的那两个民警。
我不等他们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