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仍旧出出进进。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走到门口,从哪玻璃门外往里看;理发的还是那个男人,女的仍然厚颜无耻地拉着客。我怔怔地站在门口想,他们怎么没抓呀?
理发师从里边看见了我,便拿着理发工具走出来,指着我的鼻子狠狠地说:‘老家伙,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期限,你要是再不给钱,我就把手机贰佰元卖啦。’
我也指着他说:‘你敢,我的手机要值一千多元哩,赶快还给我,不然,不然一一一一一。’
他打断我的话说:‘我知道,不然再去告呀,叫警察来要手机,所长来了也不顶啥。明给你老家伙说哩,你就是告到北京,也把老子不咋一下。欠账还钱,从来都是天经地义的。我不管你的手机值多少钱,在我这里,它就只值二百,不愿意赶快给钱。’
我走了几步,回过头又指着他说:‘你娃别牛,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不会由你胡作非为。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执法部门,你就能收买完。’
他还是叫嚣着说:‘嘿,嘿嘿,瞧你那男不男c女不女的怂样子,我也不信你能翻起大浪。现在的人,只有你这样的假男子才不会风流快活。唉,自己没本事享受生活,还要坏别人的好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嘴脸,看你办得到吗,真是可笑之极。’
我简直气炸了肺,不顾一切地指着他大骂:‘你们不要脸,羞先人哩。我,我要是告不倒你,我就吊死在你这门口。’那两个流氓又过来了,我赶快坐上班车再去派出所。”
老蝴蝶说道这里,抬头看看天说:“我今天还没吃饭哩,肚子饿得实在撑不住了,大家还是让我回家吃饭吧。”常大伯看听众还是不肯让路就对他说:“老花,你看大家盛情难却,再坚持一会把故事讲完,我出去给你买个肉夹馍,边吃边说。”
这时候,有人在人群外高声喊道:“喂,大家让一下,我给这位老先生端碗凉皮。”
人群呼啦一下朝两边一挤,闪开一条通道,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碗凉皮,大踏步地走到老蝴蝶跟前说:“老师傅,我知道你饿了,先吃碗凉皮压压饥再说。”
老蝴蝶确实饿极了,说了声‘谢谢’,便接住碗连刨带吸,眨眼之间,一碗凉皮就没有了。凉皮里调的芥末油,呛得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蝴蝶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把碗递给妇女,赶忙伸进口袋摸钱,嘴里连说:“谢谢,谢谢,你这碗凉皮真是‘聊咋啦’,多少钱?把钱带上再走。”
那妇女接住碗说:“不要钱,不要钱,我就是卖凉皮的,一碗凉皮算啥哩。你为大家办了这么大的好事,我不过给你吃碗自己做的凉皮,不用感动得流眼泪。”
老蝴蝶掏出钱说:“收钱,收钱,你不收钱咋行哩?你们买小吃的也不容易,一年四季,寒凉温热,辛辛苦苦,顶风冒雪,挣点钱是为养家糊口,我吃你的凉皮咋能不给钱哩?”
那个妇女又说:“老师傅,你给我办的事值钱没多少。我就是天天给你全家吃凉皮,吃个十年八年,把你管到老,也把你给我省下的钱吃不完。”
老蝴蝶莫名其妙,看着妇女诚挚地说:“我,我老蝴蝶何德何能,不过是一介草民,手里没权,腰里没钱,指望我能给你办个啥事?你,你大概弄错了吧!”
那妇女笑了笑说:“错不了,错不了,我就给大家明说吧。我夫妻在这开发路上买了几年凉皮,收入一直不错,自从开了这家理发店以后,我丈夫理了一次发就经常往这里跑。我只说大家都在这儿做生意,多走动走动,熟悉熟悉也好,出门求财,就是要互相帮衬哩。
时间长了,我发现几个月的收入差了一大截,他却老说最近生意不好,成本涨了,利润自然就少了。我似信非信地想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