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苦受累,她知道吗?”
常大伯苦笑着说:“好老哥哩,你太抬举我了。我没有那么清高,早就想办老婆哩。可是,谈何容易,现在的女人,谁愿意嫁给没有工资的老农民呀?
正因为我把罪受啦,知道没有老婆的难处,才不想叫你再受罪。快说,是不是老中医配这药很贵,你的钱不够了有我哩。我儿子最近寄回来一万元在银行里存着,我这就回去给你取出来。”
常大伯说着就起身要走,老山头连忙按住他说:“不用,不用,我老山头就是再没钱,干了这些年啦,给老婆看病还是绰绰有余。其实,配这丸药并不贵,就是有个条件不好办,要求要用纯蜂蜜哩,一点假都不能有。
目前,那里有纯蜂蜜呀!我跑了许多地方,卖货的都发誓赌咒地对我说,他们的蜂蜜纯度百分之百,保证没假。当我说是配药用的,要求他们开票,并写书面保证,出了问题要负责任哩。他们的嘴就软了,谁也不敢写保证书。”
常大伯这才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说:“我当有多难的,不就是几斤纯蜂蜜吗。好办,好办,我有个同学养了几十年蜂,现在开着养蜂场,弄点纯蜂蜜还不容易吗。”
老山头高兴地说:“好,好,那我就拜托你啦。你能弄到纯蜂蜜就把我的难题解决了。”
老山头老婆给他添着茶说:“我也该多谢谢你。”
常大伯笑着说:“你刚才是咋说的?就不用我再说啦。”他们当时高高兴兴地喝着说着,从过去,到现在,谝了个没完没了。
老山头老婆喝了会茶便站起身说:“我不爱喝茶,也歇得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喝着谝着,我再去疏会果。”
常大伯说:“嫂子,急啥哩?咱们今天也歇假,明天再好好干。”
老山头老婆说:“我在这里插不上话,坐的时间长了也心急,还是进园干干活倒精神。”
老婆走了以后,二人喝着谝着,一电壶水很快就喝完了,老山头正要进屋取水,忽然,那只小狗发疯似的叫了起来。二人同时看去,就见三快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两只脚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鞋就在手里提着。
老山头惊慌地问:“嫂子,你这是咋啦?脱鞋打谁哩?嗯,该不是打我的狗吧?它叫几声那是迎接你,咋把你吓成这样子啦?就那么大个狗,不用害怕。”
三快婆‘扑塌’一下倒在旁边的柴堆上,嘴里‘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才说:“鞋跑掉了,我捡起来没顾上穿就跑来了。你们倒好,在这里清闲地喝茶谝闲传。”
常大伯说:“你也喝两杯吧。啥事吗?有多紧的,看把你急成啥啦。鞋都跑丢了,就不能缓缓地慢慢走。”
三快婆喘息慢了,坐起来穿着鞋说:“我就是急着找你哩,那有功夫喝茶。今天可把我跑日塌啦,整个村问遍都没见你的人,以为你到地里捉虫去啦。我就说么,你不打药能把草拔完,难道还能把虫捉完不成。结果跑到地里一看,还是没人,这就怪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常大伯打断她的话问:“你找我有啥事哩?我回去了再办还不是一样的,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三快婆忙说:“啥事,好事,等你回去就跟不上了,人家都来了半晌啦。你家锁着门,玉顺家里没有人,把我整得到处寻,村里跑了好几回,乡党问过一大群,都说没见你的人。谢天谢地,跑到这里总算把你寻着啦。你还说等你回去,黄花菜就凉啦。”
常大伯急着再问:“你说是谁呀,干啥来了吗?”
三快婆说:“再有谁哩,就是上次来的那个胖媒婆,领了个女人来了。这回更气派啦,开了辆明晃晃的小车,说是来见面的。
还说她忙哩很,趁着五一期间,各单位都放假旅游去啦,她就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