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的饲料而没有收入,不是成了赔本生意啦。’
榆树皮的满腹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喜喜地望着妻子说:‘真乃吾之贤妻也!为夫错怪你了。我整天只知道看书学习,对这母鸡下蛋却是一窍不通,今天就多看一会。’
榆树皮也蹲下身躯,目不转睛地看着鸡窝里正在生蛋的母鸡,忽觉脑海里灵光一闪,心里顿时有了主意,马上站起身说:‘啊!我有好办法啦,快回去帮我准备寿礼。’
妻子说:‘你先上厕所去,我要等母鸡生了蛋才能离开。’
榆树皮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去厕所,当他匆匆忙忙地从厕所出来,鸡窝里的母鸡也叫着‘咯咯蛋,咯咯蛋’走出鸡窝。妻子收了蛋,和丈夫一起回到屋里。
榆树皮翻箱倒柜地找出几个多年前用过的空礼盒,挑出一个大小适中c颜色比较明亮的对妻子说:‘买东西价太贵了,咱就拿自己鸡下的蛋不用花钱,也不失大雅。’
妻子说:‘唉呀,不行,拿鸡蛋最少也得十二个。咱这鸡食饱c蛋大,十二个就有一斤七八两。鸡蛋价都快四块啦,你算算,十二个鸡蛋要值多少钱哩?划不来,也不好看。’
榆树皮说:‘你捡最小的只取两个,用红纸包好就行了。’
妻子对丈夫总是百依百顺,惟命是从,她不知丈夫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有照办。
榆树皮自己拿着礼盒,到后院柴房里盛来满满一礼盒麦糠,把妻子包好红纸的鸡蛋放在中间,盖好盒盖,扎上彩带。妻子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丈夫的一举一动,满腹狐疑,实在忍不住就说:‘这,这怎么能行?太,太难看了。’
榆树皮狡黠地笑着说:‘你等会再看,我把礼单写好就不难看了,还不快点磨墨。’
妻子急忙取出文房四宝,开始磨墨。榆树皮此时早已胸有成竹,泡了杯茶慢慢地喝着。看到妻子磨好了墨,他便拿过红纸,用剪刀剪了二指多宽,一拃来长一块,捉笔蘸墨,先在剪好的红纸上写了四个大一点的字是‘寿鸡一对’,妻子凑过去看着说:‘好是好,就是有点华而不实了。’榆树皮又在大字下边写了四个小字,‘就是嫩些’。
妻子在旁边拍手叫好,连声夸赞着说:‘相公,真有你的,真有你的。这样一写,既大方,又好看,而且实事求是,也不显得虚伪。这样好的办法,只有我相公才能想得出来。’
榆树皮洋洋自得,放下笔往椅子上一坐,左腿往右腿上边一担,傲气十足地说:‘放眼看来,当今世上,能想出如此妙法者,唯有你老公吾先生也!’
多面锉过寿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家里没有多少客人。当多面锉接住榆树皮提来的大礼盒时,心里非常高兴,赶忙拿进里屋对妻子说:‘咱亲家这回大方了,给咱拿了一对寿鸡。’
多面锉的妻子望了一眼礼盒说:‘不错,亲家大方了,咱也不能慢待人家。’说罢,连忙走出里屋,十分热情地招呼着亲家榆树皮。烟茶瓜子,全都拿出来啦。
榆树皮不愧是精明之人,尽管多面锉夫妻轮番劝茶,他只是礼节性地抿上一点就悠闲地嗑着瓜子,说些文质彬彬的客套话,就是不让茶水占领肠胃。直到开了正席,他才放开肚皮,大嚼大咽地吃了起来。尽管多面锉的酒席并不丰盛,然而坐席的人不多,一张桌子上连宾带主只有四五个人,这位榆树皮先生还是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酒席结束以后,多面锉夫妻送走客人回到屋里,妻子对丈夫说:‘相公,咱应该把亲家拿来的鸡取出来晾晾,装在盒子里时间长了就不好啦。’
丈夫答应着说:‘是呀,把鸡取出来,盒子还要保存好哩,咱们出门的时候还能用。’
二人一同走进里屋,多面锉打开礼盒一看,顿时斯文扫地,怒气冲冲地说:‘他妈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