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思地想了许久,竟想不出一联佳句。
她只好放下笔,抬起头,自言自语地感叹着说:“啊!原来写首诗这么难呀,平时读别人的诗词朗朗爽口,回味无穷。自己想写,才知道太不容易,看来,诗人都是有天才的。”
忽然,她听见杏花在问:“桃花姐,你跟谁说话哩,啥天才地才的?”
桃花抬头望去,杏花已经坐在那边的杏树杈上。她就仰起头说:“没有谁,我是一个人说着玩玩。嫂子,几时回来的?这些日子弄啥去啦,我过去了几次都没见你。”
杏花说:“咋还叫嫂子哩?你祥合哥已经同意离婚啦。他叫我先办我的事,他六月份回来办个手续就成了,你以后就叫我妹子吧。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里太闷,才自己跟自己说话哩?来,上来谝谝,咱们好久没谝过了,难怪你心慌得不行。”
桃花看到树上嗡嗡乱飞的蜜蜂说:“我就不上去了,这边蜜蜂太多,要是被它们蜇一下,就得疼几天,我还是坐在下边花墙上谝吧。”
杏花忙说:“是呀,是呀,可要小心哩。那么漂亮的脸蛋,如果被蜂蛰了,那还不肿得难看死啦。女人吗,凭的就是脸蛋,首先要把脸保护好哩。就像你婆婆那张脸,看着叫人讨厌,不怪你公公不想要她,老想着离婚。男人么,谁不想要个漂亮媳妇。”
桃花忙问:“你听谁说我爸要离婚,没有的事,你咋尽胡说哩?”
杏花笑着说:“哎,你还哄我哩。我听烂头蝎说的,他说,你婆婆在他家打麻将,亲口对他说的,错不了。还说你给她出主意c想办法对付你公公哩。唉——,你到底何苦来着。”
桃花说:“你别听他胡说,我爸不过说了几句气话,那会真的离婚。我听说烂头蝎那人,最爱搧风点火,戳事弄非,你咋能和这种人搅到一起?嫂子,要注意哩,这种人离远点,小心上当。”
杏花忙说:“哎呀,啥搅不搅的,看你说地难听死啦。我只是和他坐了同一趟车去县城,还是他故意和我说话。就他那种人,看着都发恶心,我咋会和他搅哩。”
桃花又说:“我怕你上当,不是那个意思,没搅就好。你到县城干啥去了,最近跑的情况怎么样吗?”
杏花说:“我就是到你说的那个‘红线婚姻介绍所’去了。我想离婚,你祥合哥也同意了,他叫我先办我的事。我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人生地不熟,多亏你给我说了那个红线婚姻介绍所,我就到哪里登了记,就说回来要好好地感谢你哩。”
桃花又说:“唉呀,说离婚不过是当时的气话,你怎么真跑开啦。我劝你还是算了,离啥婚哩。从山区到平川,嫁了个好人好家,这就很不错啦。自己要想开,知足者常乐吗。放着安安宁宁的日子不过,出去胡跑啥哩,再不要胡思乱想啦。”
杏花‘哼’了一声说:“好啥哩,乐啥哩?嫁了个瓜子还能乐了。你祥合哥也是个十足的大瓜子,被人哄地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哩。我给他说清要离婚,他不但不恨我,还叫我住在他家办我的事。又给我寄了一千元的费用,你说他不是瓜得实实的吗。
我不离婚咋能过上好日子哩?烂头蝎都说我是明智之举,你怎么不理解呀。老给我说不离,不离,不离婚几时才能跟人一样呀?我跟这一窝瓜子过下去,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桃花生气地说:“嫂子,话不能那样说,我祥合哥那是厚道,做事长,品质良,你咋能把人家的优点当成缺点哩。
嫂子,人生的道路长着哩。遇上个好人家不容易,你可别错了主意呀。像你这样胡跑乱撞,就叫‘人在福中不知福,拿着金碗讨饭吃’哩。要是,要是遇上个坏人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杏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行啦,行啦,快放你七十二条心,我才不会讨饭吃哩。桃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