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劁猫地不骟鸡,隔行如隔山哩。哭丧是我们的正业,也是专长,你想叫我们抬埋,专业不对口,对我们来说,那叫不务正业。我们这些队员,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哭丧精英。如果要改行的话,那就得从头来,必须训练半年六个月才能拉出去使用。请问各位孝子贤孙们,你们等得及吗?”
老队长的女儿又叫吹鼓手,并答应给他们出双倍的钱。乐队队长明确表态:“不行,不行,乐队抬埋,史无前例。出钱多少都不抬,人家会骂我们‘羞了先人啦!’
孝子们无计可施,老队长的女儿只急得仰天大叫:“天哪,这可如何是好。难道,难道就没办法了!”
那个哭丧队队长说:“办法吗,不是一点没有一一一一一一。”
孝子们听到这话,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洪水中抓住了缆绳,全都异口同声地问道:“啥办法,队长先生,你说啥办法?”
哭丧队长不紧不慢地说:“抬埋这碗饭我们吃不了,看你们为难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我就给你们指条明路吧。我们那儿都在搞一村一品化,我们村搞了个专业哭丧队,附近有个村搞的是专业抬埋队。虽然各经一行,却也互通情报,常搞横向联合,我可以介绍一一一一一一。”
那些孝子还没反应过来,三快婆打断她的话说:“你说的是屁话吗,星星数清天就明啦。咱们把人撂到半路上,现在派人去山东请什么抬埋队,那得等多长时间呀!”
孝子们面面相觑,一个个搓着手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咋办呀吗?咱花了这么多钱,咋能弄下这事一一一一一一一。”
三快婆大声说:“有啥难办的,他们不是只会哭c只会吹吗,那就叫他们做好本职工作,使劲哭c使劲吹,一下都不许停,停一下就扣钱。我给你回村叫老常去,他肯定有办法。”
还是老队长的儿子,金蛋主意正,他不管姐姐c姐夫怎样说,自己拔腿跑去,追上正往回走的那群小伙,绕到他们前边,‘扑塌’往地上一跪,眼泪汪汪地说:“乡亲们,大家别走呀。我爸还在半路上,叫我咋办呀?乡亲们,帮帮忙吧,我给大家磕头啦。”
金蛋把头磕得梆梆直响,那些小伙只好站住脚步,有个低个子小伙说:“金蛋叔,你别这样,咱们都是一村一院的乡党,人死了我们该抬。你爸这棺材实在太重了,从村里到小坟岗,要多远的路哩。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大都没出过力,肩膀上从来没压过什么重东西,我们也不想把你爸撂到半路上,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听你姐说的那些话,把人都能气死,好像大家为了吃才来帮忙。”
金蛋流着眼泪说:“我姐说的话就是不对,还望大家原谅,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姐走了就不回来啦,咱们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党呀,我金蛋求求大家了。”
那个小伙说:“你说地很有道理。你姐是出了门的人,埋人是乡党们的职责,大家过去再抬吧。就是太重,恐怕还要落地哩。”
三快婆刚好走到这里,听到这话就说:“抬不动也得抬呀!能叫掙死牛,也不能停住车。不行了就换勤些,年轻人不够了上老的,男的不够上女的,反正非弄到坟上不可。只怪这老东西一辈子没做过多少好事,还给自己占了这么重一副棺材,把他撂到路上活该。咱们歇一会再抬,抬不动了再撂,谁叫他死了还要害人哩。”
这时候,只见常大伯从村里的方向匆匆走来,后边跟着慢慢而来的四慢叔。三快婆看见他老远就喊:“喂,老常,走快些,棺材太重,小伙子抬不动,把老家伙撂到半路上啦。”
常大伯没到跟前就说:“怎么,怎么停啦。我还怕赶不上开追悼会,他可能看我没来,专门停下等我哩。”
山快婆说:“我刚才就是等你想办法,现在不用啦,我把办法想好了。反正珠子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