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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往事说实话, 人生争占不顶啥。

    棺柩中途落在地, 轱辘永安轿杠下。

    灵机一动旧法变, 悼词几段新意大。

    与其无事玩赌牌, 不如有空学文化。

    知识非空话,不用嘴上挂,腹中有实学,啥难都不怕。

    农村天地大,能写不惊讶,有心看文章,泪水涌出闸。

    闲言再多不顶啥,接着上回说正话。上文说道:老队长出殡之日,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c前呼后拥,好像皇上出巡似的八面威风。

    只见那:一排排花圈遮天蔽日,一声声炮响震惊长空;一个个乐器嗡嗡嗡,一阵阵锣鼓咚咚咚;还有那歌舞团地高超演技,哭丧队地卓越哭声,真是非比寻常c热闹倍增。像一群绵羊似的孝子们手拉纤绳,顿足捶胸地向小坟岗走去。

    老队长四平八稳地躺在自己以权谋得的柏木棺材里心安理得,他那里知道,抬自己的小伙被这沉重的柏木棺材压得汗流浃背c叫苦不迭;一个个呲牙咧嘴c怨声载道。

    桃花和几个年轻媳妇拿着茶水c饮料给换下来的小伙喝,看到这种情形自己也想,抬埋的习俗也该改一改啦。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了这些年了,它能吹得社会飞跃发展c国家繁荣富强;吹得农村翻天覆地c百姓由穷变富;吹去了多少陈规陋习,吹散了多少茫茫迷雾;吹醒了山南海北的千家万户,吹快了历史地前进脚步;直吹得冬日里的大地变暖,祖国的江山稳固,却怎么还有吹不到的地方。多少年过去了,农村埋人的习俗还是要人抬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桃花正想着,忽听‘垮塌’一声巨响,送葬的队伍马上停了下来。龙头棺罩歪倒了,洋鼓洋号不响了;喊的叫的不讲了,哭的唱的不嚷了。一切声音都被这突如其来地巨响震住了,这么大一队人马,竟然如同进入无人之境,鸦雀无声。

    空气凝固,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大家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抬在里边的小伙个子有点矮,地方也太窄小啦,替换的人不好进去,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他就被压得趴倒在地。一人倒下,轿杠落地,大家好像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跟着往下倒。

    世间不论什么工作都是有窍门的,抬埋当然也不例外,未抬之前就得搭配合理,身体棒c劲头大的小伙抬大头,力气小点地抬小头;大个子和大个子一组,矮个子和矮个子一组;如果两个人的个子相差悬殊,低个子就要承担多一半的重量。中途替换也要找好对象,不然就会出乱子。一个人支持不住,必然影响全局,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老队长的几个女儿c女婿,外甥c孙子见此状况,无不大惊失色,跑过来指着那些小伙子大喊大叫:“你们,你们这是咋搞的吗?好酒好肉给你们吃喝了几天,怎么能把灵柩撂到半路上哩?

    这可如何是好,抬埋的灵柩不能落地,这是犯忌讳的,影响我们的前程哩。大家何不想想,难道我们还不够大方吗?人总得有点良心吧,你们咋能弄下这事哩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伙左手摸着右肩说:“只怪你们这棺材太沉啦。我们抬了好多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沉的棺材,比人家两个都重。把人压得趴下了,也不问问人怎么样,还说了那些难听话。好像我们为了吃才来抬埋的,现在的农民,就是再没钱也不缺吃。对不起,我们抬不动了,没本事吃你们的酒肉就不吃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小伙子说罢,拧身就往回走,大多数小伙拧过身跟他一齐朝村里走去。孝子们走到轿杠跟前,弯下腰试了试,根本上不了肩。曾去山东请哭丧队的那两个年轻孝子,对哭丧队的队长说:“喂,队长先生,叫你们的队员上吧。下了葬再哭也来得及,无非多加点钱的事。”

    哭丧队队长却说:“对不起,走东地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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