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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性就不了了之啦。我知道他把工作队活动通啦,就和老蝴蝶往上告了几次,结果还是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麻将婶气愤地说:“这回事我知道,把它家地,开群众会的时候,全队只有老蝴蝶一个人站出来说:‘快婶那人就不会胡说,她的话我相信哩。大家何不想想,快婶碰到了一次,没人见地不知有多少哩?大家必须叫他把这事交代清楚。’

    把它家地,我那时害怕呀,明知快婶说的是实话,也不敢站出来支持她。把它家地,就是害怕连累丈夫教书。”

    三快婆接着说:“就是因为这事,他就组织人给我整材料,经常往上边跑,要给我带坏分子帽子哩。有几回指着我恶狠狠地说:‘哼,别看你是贫下中农,地富帽子带不上,坏分子的帽子给你戴上,那就最合适不过啦。你就等着,等我给你把帽子戴上以后,嘿,就不是打扫街道那么简单啦。我,我非叫你娃把裤子脱了,坐到‘唐土’窝里偎勾子不可。’”

    桃花笑着说:“他那是泄泄私愤而已。那时是咋搞的,怎么还要给人戴帽子哩?我在书上看过这回事,不管对与不对,上边有政策,也不是他一个小队长说了算的。”

    三快婆说:“那也玄火,他的自己人特别多,光证明材料就弄了一沓子。说我心怀叵测,诬陷干部,作风不正,乱搞男女关系。要不是老蝴蝶坚持原则,不畏强权,到底没写那份假证明材料。那么,坏分子的帽子就有可能给我硬扣上了。

    唉呀,咱不说了,人都快死啦,还说那些话干啥呀!过去的事就叫过去,咱中国和日本c美国那么大地仇恨都能和好,咱这小民百姓还记恨啥哩。过去了都是好年景,人与人之间,不能老记人的坏处。”

    桃花爸说:“对呀,有句老话说得好,‘人死不记仇’吗,咱不能像他那样心胸狭窄。”

    桃花又说:“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这人心胸那么狭窄,咋能让他把队长当了几十年?这样的人当队长,能把队上地生产搞好吗?群众怎么不另选别人哩?”

    半会没有开口的玉顺说:“咱这里宗族观念太强,他们户族大,人数多,自己人大都受过他的惠顾。社员大会上选过几次干部,每次都是他的票多,发扬民主吗,公社和大队干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接着干。长期受欺压的群众,也只能唉声叹气地往回走。”

    桃花爸又说:“农村普遍都有这个问题,宗族观念强,选干部发扬民主,也不是最好地办法。你们这个老队长,他的亲属那么多,今天老了咋会没人管哩?”

    玉顺接着说:“那也是由于太顾亲属啦。他在位期间,利用手里的职权把自己几个女儿,一帮侄子,侄女都陆续安顿出去了。只把一个小儿子‘金蛋’当宝贝似的留在身边。但他疼爱过度,儿子书没念成,也没学啥本事。生产队散了以后,各人种各人的地,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老队长虽然给自己占了许多集体东西,但他却不接受新生事物,一直领着儿子金蛋,按照旧传统观念做事。多年没有收入,总是赔本,再加上给金蛋娶媳妇c盖房子,把自己多年攒地家底全花光了。后来年老多病,挣不来钱还要花钱,一家人要生活,孙子要上学。他儿子金蛋没有办法,只好外出打工。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做个小工,挣不了多少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老两口年纪大了,他又身体多病,死又死不了,过得怪可怜的。”

    大家听到这里,麻将婶幸灾乐祸地说:“他可怜,活该。把它家地,这就叫报应,只怪自己把人亏得多了,现在就该活受罪。快婶,咱们都不管他,叫他往死地疼。”

    三快婆叹口气说:“唉——不管,不管不行呀。他老婆也是八十岁的人啦,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根本管不了他。他现在走不动,成天爬到门口把着门槛喊:‘快婶,快婶——,你快来呀,给我把医生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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