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军厅在自己的儿子身边布设暗桩予以监护,这是李轨点过头的,所以郭佚很快就被李轨说服了,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竹玛就气势汹汹的责问李轨为什么要这么做,内军营已经派人在他们身边保护了,为什么还要内军厅出手,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李轨道:“内军营是保护他们的安全,内军厅则是让我知道他们的行踪和内心所想,孩子还小,还不定性,做父亲的多关心一点不好吗?”
竹玛叫道:“不行,我的儿子,他想什么,做什么,我可以管教,别人不可以。倘若你执意如此,我就带他回草原去。我受够了这里了,自己的儿子你也不放心。你的心理怎么这样阴暗呢。”
竹玛是真的生气了,说这话的时候流着眼泪。
李轨讪笑着,道:“行行行,你也不必生气了,我把人撤回来便是。”
竹玛道:“你对着长生天发誓,今后永不这么做。”
李轨被逼无奈,只得对天发誓,同时也请竹玛保守秘密,家丑不可外扬。
竹玛冷笑道:“有胆量做就别怕人说。”
李轨无言以对,只是赔笑道歉而已。
这件事搞的李轨很被动,回过头就把苏霜臭骂了一顿。
苏霜只好自认倒霉。
内军厅虽然在这件事上让李轨颜面尽失,但这些年来说整体上还是功大于过的,朝中百官的身边大都安插有他们的耳目,对他们的重要动态了若指掌,这让李轨对国内局势的控制力大大增强了。
另一方面,内军厅在对外情报侦察方面也有了巨大的突然。
国内势力如江东孙策,江夏的刘琦和刘备,蜀中的刘璋,辽东的公孙,这些人的身边都有内军厅的耳目,他们的控制区内也遍布着内军厅的人马,他们广泛收集情报,使得李轨应对他们的时候就得心应手多了。
能力的提升让内军的机构也日渐膨胀,李轨适时地的将其再度肢解,将常规情报收集业务独立出来,挂名在太学名下,取名叫国情研究所。
这个机构是干什么的没几个人说的清,大多数人对这个名字也是一头雾水。
国研所打着学术的幌子广泛收集各类情报,然后进行整理、储存、加工和应用。他们会定期把一些可以公开的情报整理出来供学术机构和各机构共享,机密部分定期按时禀报给李轨,供决策使用。
与之相对的,更深层次的政治、军事、经济方面的核心情报则由芈林负责收集。
在基层锻炼了几年后芈林回到长安,他已经成长为一名情报专家,他满怀信心地等待重任压肩,结果又坐了两年冷板凳。
李轨让他给苏霜做助手,辅佐苏霜操控这台精密且强力的神秘机器,但在过去的两年里他混的很不如意,苏霜故意冷落他,底下人直接架空他,他一直是个空架子。
但芈林扛住了,他顽强地钉在内军厅的最高层,任凭风吹雨打,雪剑霜刀。
他经受住了考验。
加上这次“阿丘事件”搞的苏霜灰头土脸,所以就在李轨的直接关心下上位了。
内军厅是牵制朝官的一把利刃,但内部也必须有所制约,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必须得把这些人看紧了。
建安十四年春,李轨开始巡视河北和幽州。
在河北的时候,夏侯惇对李轨说:“经过多年整治,地方官已经很清廉了,但胥吏这一块又演变成了重灾区,这些人都是本地人,熟悉地方,刻薄百姓十分狠毒,然而治理地方还得依靠他们,所以又不能根治,搞的我很头痛。”
李轨也有感而发,说道:“‘州县之敝,吏胥窟穴其中,父以是传之子,兄以是传之弟。而其尤桀黠者,则进而为院司之书吏,以掣州县之权,上之人明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