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是宣武国的花灯节,花灯节是为庆祝宣武国历史上的一次大胜,宣武大帝在一次重要的战役中击败异兽大军,得胜归来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人族的营地灯火通明,彻夜狂欢,自此流传下来。
每年到十月十五这天,羽林天街上到处挂满了各种样式的花灯,街上人来人往,孩子们到处跑着嬉戏打闹,幼儿骑坐在父亲的肩上四处看着,一时只觉得到处都是有趣的好玩意儿,不时炸响飞上天空的烟火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杂耍艺人在街边圈下一小块地方开始展示,惊喜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运气好碰到豪气的看客,银锭c金铢也是常有的事情。
站在这帝都最高的阁楼上,遥望羽林天街,熙攘的人群,千奇百怪的花灯,尖啸着冲上天空的烟火,看着这些欢闹的画面,似乎自己也融入了其中,受到感染,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头痛症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帝君,今天是花灯节,羽林天街上热闹非凡,帝君要不要下去与民同乐?”岑鹜低声建议。
“不必了,下去又是一番折腾,这羽林天街纵然大,去了也是徒添麻烦,还是让大家多高兴会吧,只要子民安乐,我心中自然欣喜。”爻岚没有动心,与民同乐固然好,那得民愿意与你同乐才行,跟帝君一起乐,估计这天底下没几个民能真正乐得起来。
“自从五天前帝都戒严,萧大人的烈齑军就已经全部入驻帝都,萧大人治下果然严谨,烈齑军纪律严明,在帝都中秋毫不犯,连兵士之间打架斗武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不愧是宣武三大强军之一。”
“萧放鹤还算御下有方,算是赵及真门下为数不多的有才干的武将了吧,我记得刚受封了大将军?”
“上个月刚下的文书,还是赵及真亲自提的折子呢,说起来呀,这个萧放鹤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出身书香门第,雅士风流,却独独喜欢习武,而且还真被他练出名堂来,竟然现在都已经升到大都督了,卫家的那个卫冉宫,跟他又恰恰相反,本该是名将之后,却不知怎地弃武从文,也做到了鸿胪寺卿,不过就是”岑鹜说到最后语带迟疑。
“不过怎么了?”爻岚望着远处的花灯,正饶有兴趣地打量今年的花灯有没有新花样。
“不过就是有些教子无方,卫冉宫前些日子带着儿子参加诏仪典礼时,还说要斩了奴才呢。”
“那个刚封了大将军的卫青?他不是在九译绝域吗?”爻岚有些惊讶。
“要是卫青将军啊,斩了奴才倒也无话可说,是卫冉宫的小儿子,名叫卫然,当时群臣俱在,奴才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岑鹜凄苦哀怨地道,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怨妇。
“啊?哈哈哈哈”爻岚转过身来,满面惊讶,随即指着岑鹜大笑,笑得直不起身来。
“岑鹜啊岑鹜,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何曾见过你吃这种亏?那个卫然我记得小时候见过,那时候才那么点,现在最多十四岁?还是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啊,你竟然被一个孩子说要斩你?!而且还不敢还嘴,那个孩子究竟说了什么?我倒是想听听。”爻岚了解岑鹜,甚至可能比岑鹜自己都了解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又执政十载,许多事情其实都是岑鹜和自己商议解决的,岑鹜在与人针锋相对时绝对不会吃亏,因为他不是那种会忍辱的人,往往是当面和人闹得不可开交。自己也曾多次说过岑鹜这个毛病,但是性格如此,幸好有自己这个帝君为他撑腰,不过乱世用重典,正好需要岑鹜这样的人来执行,说过几次,也就没有再说,反而每次还都在背后暗暗支持。
“他说奴才不敬先王,不仅要斩了我,还要还要诛奴才的九族!”岑鹜斯声痛呼,好像现在就要被押赴刑场,千刀万剐。
“我比较好奇你到底说了什么,他就要如此对你。”爻岚虽然还是想笑,但看着岑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