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撕心裂肺,也不好过于幸灾乐祸。
“卫冉宫在重华殿外疾跑,典礼规制,典礼开始后,不得随意冲突跑动,奴才就斥责他们不懂礼数,没想到他仗着大帝封的亲王爵位,根本不把奴才放在眼里,奴才本是想着帝君刚嘱咐了奴才要把典礼办好,所以想为帝君分忧,这些小事就尽量把它做好,没想到无意中僭越了,请帝君责罚。”岑鹜跪倒,以额触地,语调愈发凄凉。
“起来吧起来吧,你的心意我明白,无错之有,倒是这卫冉宫确实不知礼数,想来还是武人性子,虽然做了文官,依旧不知进退,就免了他世袭亲王的爵位吧,罚俸半年,回家反省三天,不得上朝议事。”爻岚知道,听完了笑话,高兴是高兴了,态度还是要表的。
岑鹜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不时还轻抽着鼻息,像是忍着不哭出来一样。
爻岚心下暗自发笑,知道岑鹜这是要演戏演全套,就不再继续调侃,转过身继续欣赏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不仅有花灯看,还有笑话听,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在每个幻象频现的噩梦中醒来时,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浸在潮湿阴冷中,就连身边熟睡的绝美妃子也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骨骸,每到这时候自己就想挥舞起刀剑,斩断周围的一切,帝宫中的鬼怪之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流传出去的吧,毕竟被斩为两断的嫔妃,不是随意搪塞就能解释的,所谓的鬼怪,不过就是自己这个暴戾的帝王吧。
爻岚忽然觉得意兴阑珊,那些苍白的,扭曲的,痛苦的脸庞又冲了出来,好像一个个都把脸贴过来让自己好看清楚他们痛苦的样子,喑哑的嚎叫彼此夹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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