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今境地,被追击的人很可能就是大汉将士。
张辽紧握着长戟,扭头看着刘昭。
刘昭见张辽看着自己,焦急地说道:“文远,被追之人十有八九乃是我大汉将士。如今袖手旁观,并非冷静,乃是助纣为虐,良心何安?”
张辽见刘昭误会了自己,便道:“辽自幼诵读经典,深知仁义礼智信。崇宣莫要误会。袖手旁观,绝非我汉家男儿所为。走!”说罢便打马杀将上去。
刘昭亦是拍马赶上道:“救人要紧,切莫恋战。”
迫近百步,刘昭在马上弯弓便射。
苑康教过刘昭射箭,骑射和步射十分不同,故而刘昭两种射法皆是熟悉。虽然做不到苑康般三箭连珠,射速亦是不差。距敌二三十步,已是十箭射出,追击的鲜卑人落马五六人,追击之势亦是顿挫。
张辽亦是射杀五六人,收起弓箭,扬起长戟,左右挥舞,又是七八人坠马而亡。
刘昭提枪将一人刺杀马下,对张辽高呼道:“不可恋战,速速离去。”
二人又斩杀二三人,勒马便望向逃出南门的骑兵追去。
鲜卑人追了十余里地,眼见追不上,便打马回城。刘昭、张辽二人赶上逃出来的骑兵,方才知晓是云中太守车胄的人马。
刘昭打马来到车胄身前,只见车胄浑身上下,七八处伤,已是昏了过去。再看这些逃出来的士卒亦是人人带伤。
“都随我来,此处不宜久留。”说罢,刘昭引着诸人下了直道,找了个山麓,停马着士卒将车胄放在地上,解去衣物,仔细端详伤口,方才舒了口气道:“好在兵刃无毒。”
又令士卒取来清水,生起火,取下车胄铁盔清洗干净,将铁盔架在火上,将水煮沸。又将一件长袍撕成布条扔进沸水翻煮。
煮好布条,捞出来烘烤晾干,又在铁盔煮了一头盔水,方才用布条擦拭车胄身上伤口。
过了许久,煮了近十盔水,终于将伤口清洗干净。张辽过来拧开一个小瓷瓶边上药边说道:“止血药乃我等贼曹常备,还有口服的,一会再吃。”
等张辽上好止血药,刘昭用布条将车胄伤口包扎好。张辽给车胄喂下了药丸,又喂了几口水,车胄才悠悠地醒来。
刘昭一番忙碌,已是大汗淋漓。
“车太守醒来了,真是皇天庇佑。若非此二人相救,我等皆丧命贼人之手。”车胄身旁的一人见车胄醒来激动地指着刘昭和张辽说道。
车胄欲起身相谢,却牵动伤口,刘昭连忙扶着车胄躺下。
车胄看向刘昭、张辽二人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刘昭道:“此乃雁门贼曹张辽张文远,吾乃并州刘昭刘崇宣。此行奉绣衣使者、中常侍蹇硕之命前来请朔方太守王智前去平城,面听圣训。”
“王智?王智匹夫,若非不与发兵相救,云中怎会陷落?老匹夫……咳咳……吾誓杀汝……咳咳……”
刘昭没成想云中陷落和王智亦有牵连,略一思索,然后问道:“云中危急,缘何不向五原郡求救?度辽将军驻守曼柏,亦可求救,为何舍近求远,求朔方郡发兵相救?”
“吾便是五原太守郭鸿。”刚才那人一脸愧色道:“王智匹夫经营五原数年方才调任朔方太守,此次云中危急,只因车太守与其平时不和,便不与发兵。更是私令五原郡兵悉数西行,致使九原城陷落,老夫只好领家兵十人前来云中杀贼,无奈贼势浩大,回天无力啊!吾愧对天子、愧对……”
刘昭打断郭鸿道:“那度辽将军呢?”
车胄道:“匈奴内乱,互相征伐。使匈奴中郎将和度辽将军如今均陈兵美稷,无有余力。若非王智匹夫……咳咳……”
郭鸿失魂落魄道:“如今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