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队旗和一面将旗,也就是说,击溃或者全歼敌人九个步兵队和一个步兵团,共五千多人!
“胜利!”
“是大捷,是大捷!”
乐队似乎突然醒悟了过来,一声有些跑调的起调之后,号手齐奏了起来。他们吹的如此卖力,固然他们缺乏伴奏,固然号声单调无比
不,他们有伴奏!
听啊,战士们唱起来了。起先只是随着调哼哼,之后是放开声音的合唱,最后是狂澜般的声响。每一个字都让帐篷发颤,每一个音符都使大地共振轻吟。
英雄们凯旋回家乡,号声嘹亮,鼓声震天响,
万民欢腾高举鲜花,胜利的歌声到处传扬
万民齐欢腾高举鲜花,胜利的歌声到处传扬
英雄们凯旋回家乡,万众歌舞笛声飞扬
橄榄树枝和玫瑰花,缠绕在那桂冠上,
橄榄枝和玫瑰花,都缠绕在那桂冠上
英雄们凯旋回家乡,号声嘹亮鼓声响!
一曲终了,乐队沉默片刻之后吹起了另一曲。
士兵们合唱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远处的闪电划过重重黑云。
身后的莱因河卷起滚滚波涛。
雨落在我的脸颊上,那是母亲的泪水。
但我不能后退,身后就是祖国!
无论风霜
还是雨雪
火热的白天
冰冷的夜晚
扑面的沙尘
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
合唱声渐渐变强,逐渐盖过了号声,震慑心神的声响在道路两侧的人潮中奔腾:
如果命运女神抛弃了我们,
如果我们不能回到故乡,
如果箭矢结束了我们的生命,
如果我们在劫难逃。
至少,
我们的忠骨埋在祖国的沃野上。
佛里德里希骑在马背上,不断地同热情的士兵们击掌。他走到哪里,士兵的欢呼就跟到哪里。如果不是旗下精兵簇拥着他,王储大人恐怕立刻就会被团团包围。
他手下的将领们也受到了如此待遇,包括呆在营里的欧根--子爵被他那几个朋友抬起来,扛在肩上游行。约瑟夫头上被戴上了一顶编的歪七扭八的草冠。
虽然路有些堵,而且并不平整,但佛里德里希王储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感。
光荣啊!
这是何等的光荣!他是曾经不理解,为何古代的莱因帝国人将凯旋大典看的如此之重,以至于他们为此制定了专门的法律。凯旋将军为何又是对军人的最高荣誉--固然,古帝国的荣光已经不再。然而佛里德里希行走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却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一千多年前,凯旋之师由洁白的大理石长道经过玛尔斯广场,再经过立柱群,一路行进到凯旋门的荣耀。人民在道路两旁欢呼,号角声响彻广场,月桂冠戴上头顶。
“我,佛里德里希,有生之年一定要在故都重走凯旋将军的道路。”
于是他将掌中的剑握的更紧了。
道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四周的欢呼与歌唱声小了。
然而是不是低的太突然了一些?这不符合声学原理。佛里德里希向前望去,果然。
十来个身着华丽战甲的高大卫兵肃立两旁,他们的气势将看热闹的家伙从他们身边尽数屏退。他们的头盔镶着水晶,用金线勾出盔沿。他们的眼睛似乎都深陷在其中,在甲胄的阴影里监视着来人。
但佛里德里希的旗下精兵亦非善类,他们同样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两波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对峙着。旗下精兵虽然人数更多,又携新胜归来,但是老兵们普遍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