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走后,淮昭将菩提绶包裹的一众寺院舍利子交给了玉,就准备动身按师尊吩咐去寻那四大佛院的传世宝华。不料这边玉姝缠着要同去,是想要说说七年来的话,淮昭拗她不过,只得应允了。
玉姝修为虽只在凝罡境界,那御空的手段却是比小子纯熟得多。见昭哥哥太慢,先仅仅是催促,后来一着急,便要来拉淮昭的手,可淮昭竟推辞开来。
小子虽十七八岁年纪,近些日子来,隐隐知晓了些儿女之情,不过淮昭心里,却只容了一个人。
玉姝只以为哥哥害羞,也未多想,不过心情依然大好。
趁着赶路,淮昭便问玉姝道:
“玉姝妹妹,你和玉灵诸位姐姐怎么会来这京城杀那妖道的?”
玉姝闻听,笑容便收了起来,伤感叹道:“我父亲乃正德年间南京都指挥使,因宁王叛乱,父亲誓死不从,连同母亲一起被那宁王杀害,我自襁褓中被父亲一名参随救下,收作义女,抚养长大。我与这参随的女儿同岁,以姐妹相称,自小便感情甚笃。可后来姐姐父亲也在平乱中战死,只留义母和我姐妹二人,艰难为继。那一日静然师太路过南京府偶然见我,与义母相商后将我带走修行。上月我回家探视母亲,却听说姐姐被那薛虬选秀强带入国师府,因誓死不从那皇帝小儿凌辱,自那长生阁跳下身亡了。我义母听闻噩耗,眼睛都哭瞎了。呜呜呜”
说到此处,玉姝竟情难自禁,自空落下,伤心地啜泣起来。
淮昭连忙跟了下来,赶紧宽慰玉姝道:“妹妹节哀,那狗贼已被你亲手刺死,你姐姐在天之灵应该瞑目了。”
“此次京城杀贼,玉灵全力而出,还缘于七渡元君的下了一道神谕到观中,玉师姐她们便也跟了我来。若不是春秋仙长所言情势急迫,我恨不得将那妖人碎尸万段。”
“妹妹,好妹妹,不哭不哭。这薛虬为冥龙教中妖人,要说报仇,我的父亲母亲,也被那魔教所害,此血海深仇,不知何时得报!”
听得淮昭锥心痛语,玉姝也是颇感震动,拉住淮昭手道:“昭哥哥,你我皆是这不堪人世的孤儿。玉姝不才,定助哥哥了却这复仇大愿。”
一席话,说得淮昭衷肠热泪,感痛之际,却还是转念间想起师尊吩咐。
“妹妹,我不仅有父母深仇,还有这些以后哥哥再给你慢慢道来。我们还是赶快找那四大佛宗的舍利子吧。”
玉姝点头,两人便重新御空而起。淮昭百里神识之内,睹见这京城附近共有三处官驿,在匆匆找寻后,很快在那第二家官舍发现了东厂番子的车驾。那些官差大多已沉沉入睡,自那梦中还未拿得兵器,便被小子和玉姝手段齐出,打得躺了一地。逼问了一名官差,两人就寻得驿站马厩旁那贴了缉事厂封条的三个木箱。淮昭打开箱子,却只见了峨眉c普陀和九华山佛宗的舍利子,独不见五台山的高僧宝华。
小子拎起一名受伤的五品服饰的阉公,厉声问道:“那押解五台山舍利的官差现在何处?”
“少侠饶命,我便是自五台山一路押解舍利而来的东厂掌班。”
“你敢诓骗于我,那五台山舍利呢?”
“少侠,我等昨日接近京城路上,有人亮了国师令牌,将五台高僧的舍利子带走了。”这掌班吓得瑟瑟作抖,不像是在说假话。
“他们是什么人?去了何处?”淮昭急急讯问道。
“他们似是国师所称祖师的身边人,头巾上绣有一只怪兽图案,像一只大鸟。至于去向,小的着实不知,不过应该不是去那京城,而是往西边而去。少侠明鉴,小的句句实话!”
淮昭不禁蹙眉,为何这冥龙教之人,偏偏要取五台山的舍利而走。那薛虬死前曾说,这四大佛院舍利都要送到京城,可这些魔徒却去了西边,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