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拿走五台山舍利的冥龙教之人,目的不是京城,也定非那妖道所遣。再看那神识内,这方圆百里魔教中人不在少数,此时已近下夜辰时,便如何找寻?
淮昭正要收了识海,却隐约发现这些魔徒仿似在往同一个地方而去。这,便不需要一一去辨别了,那取走五台舍利的人,必在其中!
当下思索谋定,淮昭便对玉姝道:”妹妹,你且将这三家佛院的舍利带回给你玉师姐。我看这百余里的魔道中人皆急匆匆赶往一处名为神木堡的所在,那取了五台宝华的魔徒必在其中,我去看看,拿回舍利。“
“昭哥哥,你独自前往,如何使得,那魔教人多势众,还是我陪你去吧。”玉姝明显担心。
“妹妹,这佛教舍利都是各佛门宗院的传世之宝,你速速送回师姐那里为重,我自会当心,不会逞匹夫之勇,放心吧。”
说吧,也不等玉姝再有言语,便掠地奔那神木堡方向而去。
些许时辰,淮昭便悄悄在神木堡黄河边的一处僻静之处落下,那古老的石峁在夜色映照下显得格外厚重沧桑,塞外的大风不时将石峁上的尘土卷起,只有三株千年老松傲然挺立。
猛然间小子听得附近林间有人言语,连忙躲在一块山石后,只听一人说话道:
“卢令使,我们自淮河赶来,一路马不停蹄,教中何事,召集得这么急促。还有多远,不如歇息一会。“
“教令所命,问那么多作甚。你不见前面便是神木堡石峁了么。这次北方教内各支应是都聚齐了。我神教必有宏大动作。何况,将近月关,这冥龙散今次不叫去领,而来神木分拨,教宗自有说法。”
“令使,你听说了没有,有同教中人相传,那滇中无量山下,近日聚了一潭月华渊,听说那逃脱教主禁制的鲛族,都喝了那潭水,解了冥龙散之毒”
“嘘!莫要再言此事,听门主讲,那黔贵地界的数百同教反水去喝那月华水,中途便被教主下令尽数诛杀,并下了教命,不得再于教内提及此事,否则杀无赦。”
淮昭一听,心中暗喜。便知师太和梦池已将广寒月母凝集的神水注地成潭,鲛族应是得救了。而且听着魔徒所言,正如师尊当日料想,这冥龙教内心思波动的教众应不在少数。
不过看着这两位,淮昭却计上心来。
不多会,那三三两两去往神木石峁的路上,便多了一个穿着冥龙教令使衣服的王淮昭,不过,他不似其他魔徒聚众而来,好像是走掉队的一个,而且,那衣服看着确实太肥大了些。
将近石峁,却听有人命道:”各教支令使以上同教入寨,其余人等在外候命!“
“还好穿了这衣服。”淮昭暗自庆幸,跟着人流,走入寨中。不过相较于其他令使c门主或护法,这小子显得太年轻了。引得周围数人反复看了他几眼。
过了一会,那寨中的嘈杂声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众魔徒尽数单腿跪拜在地,淮昭却不想如此,便直愣愣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寨中石台上,走上一人,环视了一下台下教众,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得教宗圣命,召集冥龙北支各门会于神木堡,乃是有要紧教命颁授。尔等都听好了。”淮昭抬头一看,却是那紫衣护法,宇文沁。
这魔徒自漩塘一战,何时到了这地方来的。
宇文沁略做停顿道:“神教屹立百年,养精蓄锐,实力日盛。教主圣谕,当下我神教要先将这世间的所谓凡仙宗门尽数铲除,再合力对付幻明。尔等虽属冥龙北支,近年实力颇见神进,虽不及我鞑靼天骑和鬼倭神军之势,但教主甚为满意。按圣教主令:你等由我统领,明日开拔,去往蜀山地界与东c南c西各教支大军汇合,不得有误!”
台下魔徒皆齐声答诺,接了号令。而淮昭听得此言,便暗想那妖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