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今天正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双目阴沉,退了几步,镇定道:“别惹我。”
“哦?你很危险,是吗?”一个少年靠近几步,调笑道。
“我现在——”子桑低低念道。
我现在——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天不收,地不要!
我现在——没有师父,没有叔叔,无人管,无人爱!
我现在——只是一个奴隶,奴隶的命不值钱!
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弯腰低头,从鞋底抓住一个东西。
然后瞬间暴起,揉身而上,一拳头打在这个少年肚子上。
这个叫阿大的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心口一痛,嘴里喷出一口血,往后跌退几步,说不出话来。
熊胖一把扶住阿大,道:“阿大,怎么连这傻子一个拳头都挨不住。”
他一低头,忽然“啊”地惊叫起来,这阿大心口一个深深血洞,早已染红胸前一片。
对面的子桑,拳头缓缓举起,握着一把小刀,寒光发亮,血滴未尽。
草民一怒,血溅五步!
小孩从栏杆上惊跳起来,叫道:“你敢动刀!奴隶有刀!”
子桑冷笑道:“你都要打死我了,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三个,只能拼命了。”
他一指阿大,道:“你是第一个!”
小孩从腰下摸出一把短剑,道:“阿二,接着!”
又对熊胖说:“你那把呢?”
熊胖迟疑了下,看着他。
小孩生气道:“拿出来,你是我的奴才,我叫你用的,不坏规矩。”
熊胖缓缓抽出一把一尺长的短剑,盯着子桑,狞笑道:“小子,你自找的,我要把你割成一块块。”
他进两步,一剑斩下去。
死字当头!
子桑全身肌肉都在抖动,想起白眉爷爷教他的“会神”之法,此时双眼大睁,看清熊胖的每一幅动作,不躲不避。
待到他一剑举到最高处,便是他定势之时。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就是现在!
子桑原本就比他个子小,此时一个前扑翻滚,反手一刀,横切在此人的脚筋上,深入一寸。
顺势滑出几步,刚好脑袋迎上阿二,他一脚踢来,将子桑踢得“咔嚓”一声,脖子歪掉,有软骨被踢断了。
此时血气贲发,哪里感受得到疼痛,子桑发了狠,一扭头,“咔嚓”声中,生生把自己脖子给正了过来。
阿二一剑扎下来,他是从上到下,力大势沉。
子桑仓促之间,却是自觉想起白眉爷爷教他的“聚精”之法,全身力气从腰肾勃发,聚集于右手,一刀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阿二居然被震得手一麻,差点握不住剑。
子桑来不及站起来,跪着膝行两步,一刀扎在他腰眼,拔出来,又是一刀,鲜血喷出来!
他知道,这是人身上最软的地方。
此时,那小孩看得呆了,手上糖葫芦掉在地上,人还在发怔,一把小刀已抵在脖子上。
“想让老子死?!”子桑暴喝道。
“不c不——”小孩眼眶红了,带着哭腔。
“呸!熊孩子,狗东西!”子桑披头散发,有如疯神。
此时,在湖上游玩的剑派弟子被这边打斗吸引,三三两两围观过来。
“这小子够狠啊!”
“哟,那不是何长老的小儿子吗?”
“平日里跋扈得紧,今天怎么被一个奴隶收拾了?嘿嘿嘿。”
“可惜是个奴隶,要不然我收他做剑童。”
四周窃窃私语